第一章 惡念(1 / 2)

雲霧山地處龍武皇朝以北,主峰聳立兩座子峰一前以後錯落有致,主峰之巔終年雲霧繚繞因此而得名。參古樹滿山蒼翠其主峰四麵絕壁山勢險峻使人望而生畏。山峰東麵一條瀑布飛濺直下,遠遠望去如倒掛的白色珠簾,珠簾之中形如展翅上飛的飛鳥,而且這個瀑布還有一個特別形象的名字“飛鳥澗”,瀑布流水進山腳下向南彙入雲霧湖中,湖泊也因山得名。山峰北麵連接十萬大山山中多有妖獸猛禽出沒,時而傳來陣陣妖獸嘶吼,聲震百裏;其聲時爾悲鳴如蒼猿泣血、時爾如龍虎咆哮聲響如奔雷好不瘮人。南麵灌木叢生鳥語花香同北麵相比又是另一番地。西麵是鬱鬱蔥蔥的竹林,有一條崎嶇山路蜿蜒而上,通向雲霧山次子峰。山下有一個村落,名為雲霧村;村裏有幾十戶人家,約莫有百十來口人。農田數畝,依稀可見有人在田地裏勞作,還可聽見孩童嬉鬧之聲。

山野之人向來靠吃飯,遇到年歲不好時恰應了那句“適莽蒼者,三餐而反,腹猶果然。”人們隻能到山中狩獵維持生活,有多的獵物就煙熏火烤製成肉幹,取一竹竿置於爐灶上麵,離地約莫有六尺,將其製成的肉幹掛在竹竿上麵作為數九寒冬的食物。如遇豐收之年就把打到的獵物拿到離村二十裏之外的白雲鎮上販賣,換些銀兩購買布匹鐵器。

時逢今年老不賞飯吃,田地顆粒無收。一大早老村長就把村裏的人召集在一起商議,大家七嘴八舌的訴著自己的建議。一些多次上山狩獵經驗豐富的人給眾人講一些狩獵要領與需要注意的重要事項。狩獵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如遇出現妖獸虎豹基本又要死傷數人。大家隻能在雲霧山西南兩麵次子峰上狩獵。子峰上麵妖獸出沒比較平凡而主峰更是沒法上去也不敢上去。開始大家不以為易,直到數百年前一次洪澇之年村裏組織二十幾個青壯勞力上山狩獵,最後隻回來一人而且回來之人還被山中妖獸咬斷一條手臂;這個人就是獨臂老村長。

最後商議由十八個漢子上山,每六人一個隊分三個隊,每一個隊都要有三五個經驗豐富的人帶隊。村中婦幼老人就齊齊的為三個隊準備三的幹糧和水。眾人來到村口,擺上三牲水酒,寫上命書,命書上書事情原由與十八個人的生辰八字;村長點上三炷香並焚燒紙錢,待紙錢化為灰燼焚燒命書再朝著雲霧山拜了三拜,眾人也齊齊跪下拜了三拜。這叫拜山神,一是告知山神時逢荒年眾人需要上山狩獵過活打擾了山神,擺上三牲水酒算是給山神請罪。其二焚燒紙錢相當於給上山狩獵的眾人買平安,祈求山神保佑眾人求一個心安。

就在狩獵的十八人那好斧頭、鋼叉準備進山時,隻見一個十五六歲左右半大少年跑了過來,邊跑邊喊:“大牛叔”等等我。跑近了一看隻見半大少年皮膚黝黑,眉毛呈劍眉形,額頭飽滿輪廓分明,容貌甚是俊朗。少年一身短打裝扮身穿灰色粗布麻衣,拿著一把柴刀;或許是因為心急一路跑過來氣喘噓噓,嘴唇微微顫抖急促的道:“大牛叔,你帶上我吧!我要上山為我爺爺尋找草藥。爺爺因為今年田地顆粒無收,一時急火攻心生病臥床有半個多月了。”那個叫大牛叔的漢子道:“三斤你一個孩子胡鬧什麼,你知道上山有多危險麼?你還是先回去吧!我們上山狩獵遇見草藥就幫你帶回來。你上山太危險了,要是遇見妖獸你草藥沒采到自己的命還得搭上去。”

“張三斤你一個屁孩毛都沒長齊,還想上山?我們可是給雲霧山神燒了命書的。你的生辰八字有沒在命書上,帶上你,山神怪罪下來你是想害死大家麼?大牛叔要是帶上你一起上山,我馬三第一個不進山”叫馬三的男子罵罵咧咧道。

張大牛看了看馬三微微不快道:“馬三,你嚷嚷什麼。三斤父親早年在山中狩獵被妖獸所害,三斤那時候還在娘胎中;三斤母親整日鬱鬱寡歡,生下三斤不久也一下撒手人寰,剩下爺孫兩人相依為命,這麼些年著實不易。現在三斤爺爺又臥病在床半月有餘,又遇災年,大家都無米下鍋。也就沒辦法顧上這一老一。前幾還看見這孩子在鍋裏煮著蚯蚓。的確苦了這個孩子,三斤爺爺又是村裏唯一的先生,村裏家家戶戶的孩明理識字可不全靠三斤爺爺嘛!你不要因為村長家的丫頭月荷跟三斤走得近就嫉妒人家,就故意找事,你那點心思村裏人誰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