輪到龐書榮,龐書榮半晌語塞。這都叫什麼事啊?
喻嗔知道他們已經比賽完很久了。
體育館四處透風,她穿兩件都有些冷,而柏正一直沒過來拿衣服。
她猶豫了一下,還是決定把衣服還給他。她進不去運動員休息場地,周圍也沒人能幫她把衣服拿給柏正。喻嗔隻好清清脆脆喊:“柏正!”
柏正回頭,就看見她站在欄杆外麵,臉頰被風吹得微微泛紅。
所有少年看見喻嗔都不太好意思,特別是喬輝。喻嗔被他們奇怪的目光看得些許局促,疑惑極了。
柏正不應她,氣氛一下子冷了下來。
喻嗔站在欄杆外麵,敏感覺察到了氣氛不對,有幾分忐忑:“對不起,你們有事的話,那我走了。”
喬輝心裏很愧疚,人家哪有什麼錯啊,明明是他們混賬。喬輝一衝動就問她:“喻嗔你也來看我們比賽啦?”
喻嗔點點頭:“是的。”
龐書榮看一眼柏正,也問喻嗔:“那你覺得今誰表現得最好?”
喻嗔猶豫看他們一眼,龐書榮笑道:“沒事,吧。”
她便輕輕笑起來,唇角上彎:“柏正。”她出他名字時,總是帶著一股甜味兒。
柏正抿住唇,手指顫了顫。
龐書榮暗笑,又問她:“比那什麼牧原帥多了對吧!”
喻嗔認真而肯定:“嗯嗯!”
柏正打斷他們的話,不知道是不想、還是不敢聽她繼續話,語氣很不好:“又過來幹嘛啊你,學不會矜持嗎?”
喻嗔愣了愣,輕聲:“你的外套在我這裏,我還給你。”
柏正赤膊,還穿著短褲,凶惡的神情有一瞬僵住。他沉著臉,走過去扯過來自己外套。
喻嗔知道他喜怒無常,其實也不想惹他,完成任務就打算離開。
太陽逐漸西沉,少女一步步下階梯。
她脊背筆直,整個人有種稚弱的美麗,像是一掐就斷的新芽。
喬輝看著她背影,聲嘟囔道:“喻嗔本來就很好啊。”賊他媽懂事,在他眼裏簡直是夢裏都不配擁有的初戀。
為什麼非要雞蛋裏挑骨頭?
這種事龐書榮一向明哲保身不發言,然而這回,他突然道:“正哥,打個賭怎麼樣?”
柏正:“賭什麼。”
“賭她聽見你名字會笑。”
柏正嗤了一聲,沒信或者不信,但他頓了頓,抬起眼睛看喻嗔。
龐書榮突然喊:“喻嗔,你等一下。”
喻嗔下到最後一梯,聽見有人喊自己,回頭:“怎麼了?”
龐書榮大聲道:“正哥他,謝謝你!”
喻嗔驚訝極了,在少年們目光下,大眼睛彎彎:“不客氣的。”第一次被恩人道謝,即便不是他親口的,她也開心。
柏正低罵一句,心想:蠢死了,什麼都信,確實好騙。
他突然起身,撐住欄杆跳出去,幾步就到她麵前。
喻嗔驚訝地看著他。
柏正把自己外套塞回她懷裏,:“了給你看獎杯,獎杯都沒到手,衣服還什麼還。繼續給我拿著,最後一場比完,我來找你。”他也想知道,他心裏這段時間到底在想什麼。
不如今晚比賽結束後搞清楚。
姑娘那麼那麼喜歡他,都到一聽他名字就笑的地步了。他即便不喜歡她這種類型的,也總得給個話。
柏正燥聲道:“聽見沒啊,吱個聲,敢走你就完了。”
喻嗔將他衣服抱好,像在為他守護:“好,那我等你回來。”
還真是不記仇。
柏正轉身,這才忍不住彎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