居然到頭來還是趙亦舒成了自己的心理醫生。但是,看開之後,才能得到真正的幸福,這樣的感覺,真的很好。
紀唯走到趙亦舒身邊,極其自然地挽住他的手,笑靨如花,滿是愛意:
“所以我就是在跟未央聊你啊,說你有多可笑,未央也表示深有同感。”
“哎我說你們……”趙亦舒裝出一副要生氣的樣子,“未央,你這麼做事可就不地道了。我一心一意地在替你家陸城忙前忙後,就是為了能把他挽救回你的身邊,可現在剛一見麵,你卻就跟我的女朋友一起編排我,你說我是不是該寒心?”
說著,還捂住了自己的小心髒,一臉逼真的受傷樣子。
左未央早已經記不得自己有多久沒笑過,她幾乎都快要忘了笑是怎樣一種感覺,但是被趙亦舒這個老活寶說了一通,不禁感歎真是家有一老如有一寶,也忍不住彎了彎嘴角。
然後視線又落到紀唯攙住趙亦舒的手上,左未央眼眸一彎,忽然就八卦起來:“不妨跟我說說,這是怎麼回事?”她指指兩個人一點不顧及別人在場秀的恩愛,“我離開的這半年多裏,到底都發生了些什麼?”
紀唯忽然就有些不好意思,暗暗地想要把自己的手鬆開。然而趙亦舒臉皮有多厚,肯定是不讓她鬆手,蹭的一下就反握住了紀唯的手。
一臉吃飽饜足的笑意,不知道為什麼,左未央忽然就覺得他開始變得有些油膩。
“肯定是我用一片赤誠真心感動她了啊,再加上我的美貌和智慧,試問世上有誰能拒絕我?”
滿滿的自信,好像那些深夜裏的思念如海,憤怒懊喪到捶牆,沮喪得一夜滄桑,全部都不是他做出來的事情。
死要麵子,這就是男人。
紀唯臉上笑眯眯,心中mmp,狠狠掐了一把趙亦舒腰上的肌肉,疼得他瞳孔渙散卻還要滿臉溫柔幸福,而後才跟左未央嬌羞笑道:
“你別聽他的,嘴裏幾時有過一句真話?”
“哎,這第一句可真是真話,我對你的心日月可鑒啊。”
趙亦舒伸出三根手指對天發誓,臉上寫滿毋庸置疑的誠心。紀唯則是滿臉覺得丟臉的無奈,朝左未央抱歉地訕笑,眼神仿佛在說,別怪他,他腦子有病。
左未央看著他們在自己麵前吵鬧,可又充滿愛意,幽冷的紀唯也被趙亦舒寵得笑容滿麵,他們也都已經得到了幸福,這樣真的很好。
目光溫柔,轉向病床上蒼白的男人,溫柔中夾進眷戀神情。
你又什麼時候醒過來呢?
醒過來,也能這樣繼續守護自己?
或者,換她來守護你也可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