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她就又自行直起了上半身,大概是因為不服輸,所以扭得特別賣力,突如其來的柔軟差點沒讓他泄出來,不過立即就在暗笑後開始享受服務,全程僅伸出手握住腰幫她保持平衡。
應該也是盡興了,撩了一把散落下來的頭發,居然頭一回也讓他感到了她身上有一種成熟女人的嫵媚,恍然就油然而生一股成就感。這可全都是自己手把手教出來的啊。當然了,也和她自己的聰明好學分不開。
隻不過不管她再怎麼聰明,好像在相信人這方麵還是一直很單純。無論被騙幾次都還是相信,每次隻要他一裝病,她就一定緊張,她一緊張,就一定對自己百依百順。
應該說,這樣該聰明的時候聰明,該單純的時候單純的左未央,才是他最喜歡的。喜歡到骨子裏的那種。
最後的最後,陸城還是忍不住占了上風,雖然她學習成果不錯,態度也很認真,可是終究還是比不過自己。換了幾個姿勢又說了幾句令她麵色更紅的情話,最後抽了出來,結束在外麵。
左未央早就已經累的快要虛脫,簡直比之前不眠不休地守著他還要累,最後也早就大腦一片空白,根本沒有注意到他結束的動作。
大概一起又在床上坦誠相見地躺了五分鍾,然後陸城就抱起左未央直接去了浴室,她全身溫熱而柔軟,在他身上軟成了一團春水。
其實吧,每次都是這樣,就算說好了讓她來,她也答應了,開頭也果然乖巧地履行諾言,可是到了最後總歸還是要由自己來收拾,想想看還真是覺得自己有點像老媽子,不過……能這麼再看一遍還能摸一遍這具他耕耘過的身體,也算是,樂在其中吧。
反正已經沒有力氣反抗,那麼也就不拘自己用什麼方式幫她洗,陸城抱了左未央在胸前,一起躺在浴缸裏泡澡。無聲地泡了很久,全程有一下沒一下地揉她的頭發,幾乎把時間都忘記。
左未央在恒溫的浴缸裏慢慢恢複了精神,但是也覺得這樣躺著也挺舒服,於是也就任由陸城在背後玩自己的頭發,她則無聊地開始玩水麵上的泡泡。
時光安靜荏苒中,她恍惚聽見他的聲音,蹭過自己沾濕的發絲和耳垂,落入耳中:
“對不起,一定很痛吧。”
臉上刷的一紅。
手裏的動作也停住,眼看著掌心裏的泡泡從指縫中滑落入了水裏。
他……在說什麼?是不是自己理解的那樣?未免也太露骨了吧?
可是她心裏七上八下地想了那麼多,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隨後等來的,卻是他接下去的話,摻雜著濃重的歉意。
“那場手術,一定很痛吧。”
就連空氣都一下子沉重起來,再無一點曖昧氣,唯有深厚的悲傷。悲傷與快樂最大的不同就在於,快樂是與表達出來的行為成正比的,越是快樂,就越是看得出來,然而悲傷則往往與行為成反比,能叫旁人看出來的都隻是小傷小痛,大悲慟,全都埋在心底,是不敢也不忍拿出來的,越是厚重,就越是叫人看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