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很孤獨哦!”
“會很逍遙。”
“孤獨!”
“逍遙——”
簾帳一撩,旖旎重現,風陣陣作,茅屋傳來跌宕起伏的輕叫,這洞房夜的溫存,是何時都少不了……
………
禦風而行的駿馬,趕往赤血堡的路上,小七一路追趕,不知為何,如此瘋狂地迷戀,仿佛莫邪身上,有種特別的味道,那屬於……哥哥般的味道,莫名地牽製著她的感官情緒……
“駕!”
馬鞭縱橫,經過陡峭山崖時,轉身一看,身後的卡非已追了上來,那一身的雪白,總有耀眼的光環。
頓了頓,馬蹄停下,她回過頭,反問一句:“你來做什麼?”
“你又來做什麼?”
“我……”
“講不出?還是不敢講?我來,是為追你,你來,是為追我幹爹吧?”卡非字字句句都說到針尖上,聽得小七眉梢蹙起,不覺得厭煩,為何這家夥的眼神,總那般清澈,眉目風流傳情,有透視內心的本事?
“我敢承認,我來是為了追你,你敢承認嗎?”
“……我何必和你講?”小七轉身便欲走,忽然卡非從半空中飛下,和她同騎一匹馬,摟住她纖腰,扯住她馬鞭,將她禁錮於結實的雙臂間,沒有絲毫的縫隙……
“很抱歉,你必須和我講,因為你是我的人!”卡非的話音很輕柔,卻透著霸氣,他尖尖的下頜摩挲著小七柔嫩細致的臉頰,那滑滑的黑緞絲綢,和他的衣衫糾纏不清,曖昧一瞬間彌漫開。
“你給我鬆開!”小七氣憤不已,對待不喜歡的東西,她向來無情,第一眼認定的“厭”,將是久久的排斥……
“真有那麼討厭我?”卡非漫不經心地問。
“你說呢?”她抬起眼眸,冰眸似劍。
“便那麼想追隨我幹爹,即便他心中根本沒有你?”
“我隻想知道,那種味道是什麼?”屬於莫邪身上的那一種獨特的味道,令她第一眼便彌足深陷。
“你喜歡殘酷妖嬈的男人?”
“……不想和你說!”
“如果殘暴可以讓你回頭,我不介意試一次我爹的強勢。”話落,那迷霧般的眼眸一挑,低頭便吻住了小七的嬌唇,掙紮之間,駿馬瘋癲了,在峭壁間,兩具身體縱然飛下了懸崖。“啊……”一聲尖叫,他吞沒了她的話語,很好,這個時候,她選擇了摟住他的腰,和他一起掉下去……
傍晚十分,赤血堡中熱熱鬧鬧,及深夜,風情在外陪酒,而狐狐則獨自坐在洞房中,披著紅蓋頭,拽著嫁衣的一角,低眉淺笑。
這件嫁衣,是她嫁他時穿過的。
即便是作戲,在她心中,她永遠嫁過那狠心的男人!
無情,是他的特色。
危險,是他的專屬。
妖嬈,是他的毒藥。
“哈,結束了嗎?”洞房中,一盞明燈,幾許憂愁,暗暗落下淚,試了幹,拽著衣角,想他也不會來了,或許今日,是真該和他了斷了。“邪哥哥,再見了。”閉上眼眸,長長的睫毛唰過清淚,抿起一抹恬靜的笑……
洞房花燭夜,淡淡的酒氣蔓延新房,風情推開門板,走入房中,瞥向桌邊的兩杯交杯酒和一顆紅彤彤的蘋果,清冷一笑……
夜倒也深了,門外的熱鬧亦退,閻翼和醉竹驅散了鬧洞房的人,隻剩下風陽和風落在門外有一眼沒一眼的觀察。
“今兒個洞房倒有些詭異。”風落執著玉蕭,淡淡開口,鼻尖輕嗅兩下,似認真亦似玩笑地補說:“我似乎嗅到了一種鹹鹹的氣味,風情,你這夜注定過得不消停呀!”
風情轉身,一個微冷的眼神。
風落忙禁口,這當家老大的威嚴,可不敢觸犯,可滿赤血堡都被蒙在蠱中,依他的聰明,亦難猜不出這場婚禮的詭異。
這擺明在等某個人,等到深夜,酒也陪了,堂也拜了,親戚也送了,卻遲遲不入洞房,和風陽交遞個眼神,摸了摸風陽誘人的臉頰,他識相有禮道:“走吧,我看我們留此亦沒何盼頭了……”
“真的走嗎?”
風陽的臉紅撲撲,總那般的娃娃臉,三十來歲,卻亦青春永駐,歲月永遠落不下半點的滄桑痕跡。
“難不成你想觀這洞房花燭夜的春景?”
“不是,不是……”風陽忙否決,臉燒的更紅了,瞥了瞥風情那冷冰冰的俊臉,不由得倒退一句,努嘴嘟噥道:“我還以為會很熱鬧,就這樣靜悄悄的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