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界灰蒙蒙的,我艱難地睜開雙眼。
我這是在哪裏?
綁著我手腳的繩索被人剪斷了,還留著暗紅色的勒痕。
嗯?這是什麼地方?
我環顧四周,最後發現了,這是一間石室,石室裏零散地擺放著一些年代久遠的器皿。
待在這裏不合適,我決定走出去看看。
出得石門,便到了外頭。眼前出現一條寬寬的石道來,石道兩旁有規律地立著幾米高的青銅燈,正燃著熊熊火焰,我定睛遠眺,在石道盡頭是一座金字塔。
為什麼會在這裏出現金字塔呢?看起來像是祭壇。
不出所料,石道盡頭先是用石頭壘砌的型祭台,上麵縛著隻剩白骨的屍骸,我仔細看了看這些祭台,屍骸無不麵向正中央的高高在上的祭壇。
“嘶——”
這是什麼聲音?好像是從祭壇上傳來的。
我順著石梯一步步往上走,發現石梯上堆砌著森森的白骨,白骨散落在祭壇四周,我頭皮發麻,這麼恐怖的祭祀隻存在傳中,我怎麼來到這個地方?
突然,我的身體不聽使喚地拾級而上,一股神秘的力量在控製著我的身體!
我不敢想象前麵有什麼,我現在隻想逃離這裏,越快越好!但是我的身體還在不停往上走,我心想完了完了,我莫名其妙地來到這裏,命也準備莫名其妙地交代在這兒了。
好一會兒,我終於還是登上了祭壇。
祭壇正中央居然是一個深不見底的大黑洞,大黑洞的正上方有數十條大腿粗的鐵鏈交纏拉著,鐵鏈上貼滿黃紙符咒,似乎在封鎖著什麼東西。
祭壇上除了這些鐵鏈和冷風,就隻有這口黑洞了,難道聲音是從裏麵出來的?
“嘶——”
聲音的確是從這裏麵傳出來的。
我嚐試往黑黑的大洞內看去,卻隻能看到一片漆黑——這個洞深不見底。但直覺告訴我,下麵有什麼東西在凝望我,我脊背涼透了。
我的身體還在往洞口挪去,洞口越來越近,在黑暗中突然一張血盆大口“呲”地打開,向我奔來。
“啊……”
……
“哈,木頭人,你終於醒啦……爹爹……那個木頭人醒啦!”
一個約莫十二三歲的綁著羊角辮的女孩著歡快地跑了出去。
我翻身坐起。
“啊!”全身骨骼肌肉像是再安裝過一樣,酸痛不已。
我發現自己在一間木屋裏,一張木床,素樸的被褥,暖洋洋的。
不到一會兒,女孩回來了,一個滿臉絡腮胡的身材健碩的中年男人跟在她身後。
“兄弟,你醒啦。”
中年男人的聲音很渾厚。
我掙紮著想起身,卻發現左手和左腳綁著繃帶,一動就奇疼無比。
他的右臉有幾道深深的疤痕,自帶一股威壓,臉上的表情是柔和的,但眼睛卻是剛毅的。
他走到我身邊示意我別動。
“我……怎麼……在這裏?”我吃力地問。
“你都不記得了嗎?”中年男子反問。
我的腦子好脹,隱隱作痛,不論我怎麼努力都想不起來在我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
“你們是什麼人?”
我索性先不想了,搞清楚當下的境況再。
“我叫盤擎蒼。多謝兄弟當日救命之恩!”
“救命?”這不是他在救我嗎?怎麼,變成我救他了?
“對,救命!在青丘塚。兄弟你還記得嗎?”他又反問我。
“青丘塚?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