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乘抱了抱拳,道:“在下吳乘,家住河間縣,府中上有老下有,今年二十三歲,妻子賢惠,身體如意。”
花棠棠臉色變了變,掩飾掉失落。
這個人的名字倒是耳熟,隻是她一時間想不起來。
這時人群後擠進來一位劍眉星目的黑服少年,長發披散在身後,頭頂束著一個紫玉冠。
衣襟上繡著福鼠,胸前用金絲線繡著麒麟,腳上踏著黑色的靴子,周邊用上好的絲線繡著,腰間掛著一塊蟠龍玉佩,不過十三四歲的模樣,可在人群之中,卻透露著不凡。
麵無表情的看著不足半人高的花棠棠,淡漠的道:“你方才的銀票是什麼?能夠當錢財用?”
花棠棠見他氣場逼人,一點不像虛心求教的模樣,也不甘示弱,挺著圓圓的肚子高聲問道:“你家娘親是這般教育你和人家話的?若是要請教,要低下頭懂麼?”
少年聽了這話臉色瞬間一黑,吳乘也是嚇了一跳。
連忙雙手抱拳,對著花棠棠彎了個大大的腰:“還請姑娘解惑。”
花棠棠臉微紅,其實銀票出現在十年後。
現在的大周朝還沒出現過,眾人一聽銀票這事兒自然覺得新鮮。
她也知道自己禿嚕了嘴,想著打岔挽回,可沒想到竟然還是被這少年給提起了。
不免有些不悅,聲的低估道:“還是你這個大人懂禮,不像這個子這般無禮。”
少年神色冰冷,可見怒意就在胸腔裏,眼神不善的盯著花棠棠,冷聲的道:
“大膽刁民,竟然我無禮,你這賊,原本看你是個孩子,想著給你一些錢讓你回去好交差,怕你後麵的人為難你,誰知道你這孩子竟然敢如此大放厥詞,口無遮攔,真是豈有此理。”
“來人,將她帶到京禦司,朕要好好審問審問。”
朕?
敢問這底下,有誰敢自稱‘朕’?
花棠棠愣怔在當場,周圍已經跪了一地的人。
少年得意一笑:“朕乃命真龍,你怕不怕?如是你現在跪下,給朕行一個大禮,朕便原諒你了。”
“我爹是大將軍夏侯玉瓊,我才不怕你一個皇帝!”
我靠!
吳乘捂臉,這孩子莫非是出來坑爹的不成?
但想到了什麼……
他聲的道:“其實陛下,大將軍何等人,這戰馬……輕易不會丟。”
還有一句話他沒。
戰馬都是認主人的。
看來這馬是認識這孩子的。
若是看在大將軍麵子上,這還真的不能抓她去衙門。
更何況一個孩子,放就放了。
“那是當然,因為是我爹讓我拉出來賣的。”
這種事情,一定得讓夏侯玉瓊這個親爹發揮作用。
買賣戰馬是犯法的,她雖然將這馬的痕跡遮住,可要是查定然是能查的清楚的。
“戰馬?竟然是戰馬!可買賣戰馬是死罪,這夏侯將軍就算是立下戰功,也不能這麼玩兒吧。”
花棠棠臉上閃過一絲笑意,眸子閃了閃,道:“我爹爹這樣的戰馬可多了,賣一個能掙好多錢,這不好麼?”
“陛下息怒,童言無忌,更何況她的那個銀票之法……”。
“嗬,朕熟讀萬卷書,還從未見過如此狂妄坑父之人,怕是賊子計謀,拉到大理寺衙門,嚴加拷問,若是細作,找出同伴,統統處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