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棠棠牽著馬回到家裏的時候,就見前後極為熱鬧,唯獨她娘一個人,神情複雜的站在回廊下,她急忙忙的撲在她的懷裏,揚起臉,疑惑的問:
“娘親,這些人是誰啊!”
花雲菲長長的歎了口氣,眉頭緊蹙,道:“你爹他被戴了綠帽子,在夏侯府裏待不下去了,要來這裏住幾日避避風頭。”
花棠棠震驚的看著花雲菲愁容慘淡的臉,道:“娘親相信夏侯玉瓊騙人的鬼話?”
花雲菲長長的歎了口氣:“我自然不相信的,可是我拗不過他。”
花棠棠黑了黑臉,不是拗不過。
她看得出來,渣爹想吃回頭草,她娘恐怕也想吃。
若是娘親吃回頭草了,那她前世那麼努力的複仇是為什麼?
可千萬不能讓渣爹有機可乘,要是繼續傷害娘親,可就更疼了。
當她看到那張巨大的紫檀木床被抬進來的時候,整個臉都黑了。
她不認得,花雲菲當然是認得的、那是她和他成親時的嫁妝之一,隻是當年因為她和離的匆忙,這床沒有被搬出來。
現在出現在這裏,不免讓人浮想聯翩。
眼看著就要被搬到主臥,花棠棠連忙上前,拉著其中一個廝的衣擺,怒道:“你們家主子這是什麼意思?就算借住,也不必帶床來啊!”
帶床?恐怕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她花棠棠好歹前世活了十九年,雖然未成婚,那也是知道了自己是怎麼來的。
不就是爹娘在這樣的大床上滾了兩圈,親了兩下,就有了她麼?這可不成、若是夏侯玉瓊強行拉著娘親滾大床,她多了個弟弟妹妹,她娘就變成外室了。
以後……以後想要再嫁,就不可能了。
臉白了白。
呼吸都變得凶猛起來。
“你們這群人,抬著這床離開,我不許你們進來,這裏是我和娘親的家。”
她臉微冷,眼底滿是不悅。
下一秒卻被夏侯玉瓊給淩空抱起。
她掙紮了兩下,就落到了她娘的懷裏。
手緊緊地抱著花雲菲的脖子,戒備的瞪著夏侯玉瓊,冷哼一聲:“娘親,你可別忘了祖母過什麼?你難道要回夏侯府下蛋麼?”
夏侯玉瓊臉色一黑,冷聲問道:“什麼下蛋?”
花雲菲的表情也有些不好,淡漠的了句:“沒什麼。”
“還請將軍不要將那紫檀木的床搬進來,免得髒了我這地兒,原本我是答應了你的,也不好現在就趕你走,不管怎麼、你也是棠棠的爹爹,這點麵子我還是給的……”
著,抱著棠棠回了主屋,將那紫檀木的大床堵在外麵。
夏侯玉瓊無奈的歎了口氣,看著那纖細的腰肢,帶著淡淡的香味從他麵前劃過,臉上有些蕩漾,但還是笑了笑,道:“你們這群沒眼力見的,惹怒了夫人要你們好看,還不將這床搬到側臥去。”
“可、將軍,這院子,哪裏有什麼側臥啊……”。
這可真為難,這院子不如夏侯府財大氣粗,前三進院後三進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