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梟的話讓程歡整個身子一僵,濃厚的蘇意從頭蔓延到腳。
今天的薄梟很是不對勁。
平時的他都是一副要死不活的死人臉,剛才他說那句話的時候整個人都是溫柔的。
這一點,讓程歡分外的不習慣。
她還是喜歡薄梟虐她,因為隻有那個時候程歡才能克製的住自己心中的喜歡。
“怎麼?不讓抱?”薄梟微微蹙了蹙眉毛,心裏很是不舒服,他自己的女人他憑什麼不能抱。
“我……薄先生難道不覺得不合適嗎?況且您還有病在身……”
“有病?程歡,你也太小瞧我的能力了吧。”話音剛落,薄梟就直接將程歡拽到懷中。
程歡四肢都被薄梟壓製著,她也不敢用力的掙紮,畢竟播下那滲人的傷口她是親眼看到過的。
薄梟能亂來,她不能。
她得顧忌著這個男人的生死。
起碼,現在,他不能死。
她要親自把白家的事情查明白。
“好玩嗎?非得這樣欲情故縱?”薄梟緊緊摟著程歡,趴在程歡的肩膀上,微微喘著粗氣,語氣中掩蓋不住的孱弱。
“就這樣睡覺吧,我困了。”程歡淺淺的呼吸著,慢慢閉上了眼睛,她聽得出來,薄梟現在的身體還很虛弱。
虛弱到甚至她單手都能置他與死地。
背後久久沒有傳來聲音,程歡小心翼翼的轉身才發現薄梟竟然睡著了,程歡害怕自己吵醒薄梟,所以幹脆僵著身子就不動,半弓著腰縮在薄梟懷裏。
周圍各種維持生命的機器依舊在運作,但程歡的心卻安定了許多。
現在她起碼確認薄梟沒死。
僵著身子久了,程歡腦子也不由昏昏沉沉的想睡覺,後邊薄梟緊緊拉著她的手,程歡根本就走不開。
所以,程歡就幹脆窩在薄梟懷裏閉上了眼睛。
本來就是夫妻,睡在一起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
恍恍惚惚的,程歡在薄梟懷中熟睡過去,仿佛這個男人在自己的生活中就定位成丈夫的角色。
程歡再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還在icu病房,但是卻不跟薄梟在同一張床上。
“小程歡,早上好啊。”病房的門被推開,靳斯總是出現的這般準時,每次都在程歡剛醒來的時候。
“薄梟……薄梟他人呢?”程歡掙紮著坐起身來,渾身酸痛一點力氣都沒有。
自從從荒島回來,程歡就變得一點時間觀念都沒有了。
靳斯說現在是早上,那麼自己到底昏睡了多久。
“送去檢查了,過會兒就送回來,話說愛情的力量果真很偉大啊, 他能這麼快醒來也算是奇跡。”靳斯背靠在門板上嘖嘖的調侃道。
他仿佛見證了一段偉大的愛情,作為一個單身狗他也恍惚間嗅到了愛情的酸臭味。
這戀愛酸臭味啊,隻有他一個人散發著單身狗的清香。
“我……我不是應該在自己的病房嗎?”程歡看著周圍的布置不由皺了皺眉頭。
這應該是薄梟的病房。
“小野貓,是你家男人吩咐的,把你的病床搬過來,看來,某些人離了你是活不了了。”靳斯挑了挑眉頭,不由的懷疑著,難道愛情的力量真這麼偉大?
靳斯想著,自己是不是應該也試試,找一段愛情來解解悶?
“我……我……”程歡滿臉的不自然,支支吾吾的看向一邊。
“阿歡。”
病房的門突然被推開,外麵傳來清冷的聲音。
程歡和靳斯同時抬頭朝外麵看去,薄梟正在門外。
“不要為難她。”薄梟冷冷的看了靳斯一眼,臉上滿是警告的意味。
“哪有啊,我就是來看看你家小野貓恢複的怎麼樣了。”靳斯尷尬的摸了摸鼻子。
某人簡直是標準的護妻狂魔啊。
“出去。”薄梟麵無表情的吐出兩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