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顯不知道該如何形容這種感覺。
其實就是很簡單的一下,嘴唇貼上柔軟的臉頰。
從廣義的範圍上來講,嘴巴上的肉和手上的肉都一樣,親一個臉和握一個手其實不會有太大的差別。
但賓利行駛在路上的速度出賣了他。
從接手封氏起,封顯就不再賽車了,但此刻,他很有想飆車的衝動感。
親吻。
滿臉紛雜,他看向了後座那位終於安分了下來的磨人精,惹人一尺春水動的磨人精竟然已經睡著了。
完全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就這樣躺在後座上睡著了。
一直到鄭靈家裏,都沒再出什麼幺蛾子。
她還睡得很熟,封顯在考慮要不要叫醒她。
“鄭靈?”他輕聲喊了幾句。
鄭靈恍惚間睜開了眼。
“起來了,你到家了。”
她一動不動。
……
大冷的,不可能真的讓她在車上躺太久,不舒服也不保暖。
封顯抱起了她,但為了避嫌,男人脫下了自己身上的羽絨服,包住了後座的姑娘,夾著她上了樓。
男人的背脊很寬闊,所以這羽絨服也很大,完全包裹住了鄭靈的上半身,她隻有一張的臉露在外麵。
紅嘟嘟的嘴唇,因為醉而染上的薄紅,黛色的眉毛,幾縷貼在臉頰上的烏發。無不闡述著主人的美貌。
這樣的水光瀲灩,這樣近距離的接觸,封顯忽然意識到,她是個大姑娘。
不是個孩子。
她是一個亭亭玉立,容色過人的美人。
不是一個朋友。
手上的人忽然變得燙手起來。
他的動作更快,上電梯,到了鄭靈所在的樓層,把她送進了臥室。
把人放下之後,封顯閉著眼睛,平複了一會兒情緒就要離開。
但床上的鄭靈忽然扣住了他的手,拉了他一把。
封顯本來就有點神思遊離,站的不穩,這麼一拉之後,他直接倒在了床上。
一米五寬度的床而已,容納一個人都稍顯逼仄,封顯落在床上的時候,直接朝著鄭靈壓了下去。
他怕自己壓傷鄭靈,弓起了身子。
但不管怎麼弓,鄭靈……依舊在他身下。
姑娘拽住了他的袖口,“不是要回家玩嗎?怎麼來了,反而不玩了?”
“哥哥,來陪我~~玩啊~~”
他聲音低啞無比,“你知道你在什麼嗎?”
醉酒的人又豈會回答這些。
就隻知道笑。
“你要是清醒,絕對不會這種話。”
“……”
趁著鄭靈鬆了手,封顯馬上翻下床站了起來。
他快步走出臥室,打了個電話給佟月。
“老板,怎麼了?”
“你來鄭靈家一趟。”
“好,我馬上過去。”
“快來。”
他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在思考今發生的事情。
一切來得太快,就像是泥石流。
明明應該是長輩和晚輩。
心裏忽然多了一個聲音,狗屁的長輩和晚輩。
長輩會親晚輩嗎?
另一個聲音跳出來反駁,不過是親了一下臉頰而已,算什麼?
也經常有親戚會親臉頰的。
他的理智列舉了上百個例子,親親臉而已,不算太逾距。
親人之間做這些事情,實屬正常。。
但他的情感告訴他,你的理智就是個狗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