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房裏詭異的安靜著,葉昕徹底忽略怵在旁邊像立式空調一樣源源不斷散發冷空氣的越寒零,拿起筷子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不管是什麼樣的遭心事,都不如胃裏有食物的幸福感。
就連魯迅老先生都說了,世上本無路,隻有走的人多了,也就成了路。
沒有了嶽寒零還有還有鄭寒零,王寒零,總是可以有暫時做大傻子的男人。
她大口的嚼著牛腩,一塊沒吃完接著又塞了一塊在嘴裏,想來想去換男人也不靠譜,她到底是要臉麵的,不然也不至於扒在嶽寒零身上。
既然這顆大腿那麼難抱,換條大腿說不定比他還難伺候,留在湄城,吐沫星子就可以淹死她,不然去找她父親,給她錢送她出國?
葉昕夾菜的手頓住了,她現在是處於風口浪尖上,避其鋒芒也不是不行啊,說動她的好父親把她這個家門掃把星趕出國,這個辦法可行啊。
待到歸來日,再把今日之恥報了也不遲啊。
葉昕想通之後,眉頭也不皺了,身體也不繃著了,瞬間覺得可以逃開嶽寒零這個陰晴不定的家夥那是多麼幸福的事情。
“你在想什麼?”嶽寒零其實也是想走的,在他稱王稱霸的世界裏從未有人敢用滾字跟他說話,葉昕絕對是獨一份的特殊。
葉昕頭也未抬,心思定了,語氣也平靜了,“嶽少,感謝您的仗義出手,我想好好休息,您請回吧。”
嶽寒零握住拳頭,知道這個女人的腦袋裏又是有了其他主意,好,很好,敢這麼冷淡他,他倒是想看看她到底是想出了什麼好主意。
葉昕看著嶽寒零帶著怒氣走出病房,把手裏的碗筷放下,打了個嗝,被噎著了,可是心裏卻是鬆了一口氣。
她真的看不懂嶽寒零,明明昨夜她已經不那麼怕他了,可是轉眼他陰晴不定的性格還是讓她膽怯了。
她一直都不是一個膽小怯懦的人,可是嶽寒零讓她看不透摸不著,她實在是擔心,他看著她的時候會突然伸手掐住她的脖子,連最後呼救的機會都不給她。
再者,替身而已,她對他本就是一個無用的白紙,他可以隨時撕了這張紙的,最後他之與那些貶低她的男人沒什麼區別。
她伸手按住呼叫鈴,叫護士給她父親帶句話。
很快,葉名啟已經站在了她的病床前,鐵青著一張臉,好像隨時想拍死她這個女兒。
“爸,您的女兒我好歹在生死邊緣徘徊了一場,就算不安慰,也別一副想再送我一程的表情。”
葉昕說不難受是假的,眼睛被父愛這兩個字蒙住了那麼多年,一朝揭開真相,眼睛總是有被刺瞎的危機的。
“林菲原先是你的好閨蜜,如果不是因為你去搶人家的男朋友,人家會要殺你嗎?”葉名啟抬起手指著她,眼睛裏壓不住的厭惡。
葉昕的視線偏移了下,對於他眼裏的厭惡,她眼不見為淨,她也沒有解釋,“爸,不管怎麼說,你是我親生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