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頭一下子砸在蘇錦然的腦袋上,濺出溫熱的鮮血。
被砸的那一瞬間是感覺不到疼的,幾秒以後那疼痛便翻江倒海的湧來。
眼睛被血糊了一片,陸皓天的那張臉愈發猙獰。
三年了。
都三年了。
喉嚨裏發出咯咯的笑聲,蘇錦然徑自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快出來了。
“臭婊子,笑你媽逼,留著力氣待會兒給老子叫的大聲點兒,看老子怎麼操哭你!”陸皓天極盡汙穢字眼,末了還唾了一口。
三年了,從前的屈辱還要再來一次麼?
不!
她懦弱夠了!
抬眼,蘇錦然看向陸皓天,黑曜清澈的眼中光芒大盛,陸皓天對上蘇錦然的眼睛,忽然狠狠一怔。
操,這雙眼睛怎麼好像在哪裏見過!
然而陸皓天並沒有多想,早已按捺不住,先上了這個臭婊子再說。
啊——
沒等陸皓天進入,一聲慘叫淒厲的在草地上響起瞬間劃破天際。
陸皓天的那些兄弟定眼去看,隻見蘇錦然嘴裏咬著一塊白肉,那是她剛才咬住陸皓天的肩膀狠狠撕下來的。
唾掉從陸皓天肩膀上咬下來的白肉,蘇錦然嘴角一勾。
腦袋被砸的傷口還在源源不斷的流血,將蘇錦然那張臉都糊上了鮮紅的血。
夜幕微垂,隻有幾縷淡色的月光灑下打在蘇錦然那張嘴角微勾的臉上,竟令人不寒而栗。
“還有誰想玩我,嗯?”聲音淡淡的,帶了絲清糯軟甜。
可陸皓天的那些兄弟哪還有想搞蘇錦然的心思,這他媽分明就是女鬼,能操要有命才行。
“陸……陸少,我突然想起來家裏還有事,我先走了……”
“我……我家裏也有事,我也走了……”
一分鍾不到,跟陸皓天來的那幾個兄弟全部溜的無影無蹤。
陸皓天還躺在草地上哀嚎著,嘴裏罵著不堪入耳的髒話,無非就是婊子賤人之類的。
蘇錦然歪歪扭扭的從草地上站起來,她走到陸皓天的麵前,居高臨下的低睨著躺在草地上哀嚎的陸皓天,問他,“疼麼?”
陸皓天依舊在罵,言語之間愈發齷蹉不堪入耳。
“其實我這裏比你更疼?”蘇錦然指了指自己剛才被砸的腦袋。
“老子要弄死你!”忍住疼痛,陸皓天從地上爬了將蘇錦然撲倒在地掐住了她的脖子。
沒有辦法呼吸了。
漲的額頭上的青筋都繃了出來。
忽然摸到剛才陸皓天砸她的石頭,蘇錦然抓起那石頭就向陸皓天的頭上狠狠的砸去。
像陸皓天砸她一樣,狠狠的砸!
血,好多血。
陸皓天起先還掙紮,後來什麼反應都沒有了,蘇錦然一手的血,直至砸到沒有力氣她這才停下來。
身體抖的像個篩子,蘇錦然看著躺在地上一腦袋都是血的陸皓天喃喃自語這都是你自找的這都是你自找的,而後她轉身跌跌撞撞的離開了公園。
……
夜,十二點
顧氏莊園大得很,像個城堡似的,路綿長不已。
大門已經鎖死,蘇錦然空洞著一雙眼睛抬手去敲門。
“蘇小姐,顧爺說了,你已經超過門禁,讓你在這反省。”管家從黑暗中走了出來,在看見一臉是血的蘇錦然後微微皺了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