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生死,與我無關。”
身上的痛在這一瞬間都感覺不到了,因為再痛,也抵不上心髒的痛。
痛的她快窒息了。
她說了無數遍求他,也抵不過那句冷漠的拒絕。
顧天爵說完這句話,就掛斷了電話。
手機隻傳來一陣陣的忙音。
刀疤男不禁倒吸了口氣,“這顧天爵也太狠了吧,為了一塊地,連自己女人的命都不要了,也是個狠角色!”
嚴司翰沒說話,陰鷙的眼神直勾勾盯著蘇錦然。
如果這小女人真是顧天爵女人的話,他不會坐視不理,因為他是出了名的護短,不然他左眼上不會留下這麼條傷疤。
可這女人,又分明和顧天爵有關係。
難道這層關係淺到可以忽略不計,顧天爵才這麼輕賤無視她的性命?
“老板,這臭丫頭怎麼辦?”刀疤男問道。
嚴司翰喪失了遊戲的興趣,將刀一扔,淡淡勾唇,“隨便找個荒地扔了。”
刀疤男遵照嚴司翰的吩咐,果然隨便在城郊外找了個沒人煙的地方,將蘇錦然從麵包車上踹了下去。
她骨碌碌滾在草地上,左腿上刀傷疼得她齜牙咧嘴。
不過,哪怕身體再痛,臉頰再疼,她依舊慶幸自己劫後餘生。
荒無人煙的城郊鮮少有人涉足,蘇錦然僅憑著意念也隻走了一會兒,腿上有傷,被刀疤男暴打過後的身體劇痛不止,最後實在堅持不住,暈倒了下去。
……
三天後,晚上十點。
顧氏莊園。
外邊電閃雷鳴,書房裏卻出奇的沉寂。
顧天爵坐在書桌前,目光深邃盯著電腦上的一張照片。
照片上的蘇錦然,頭發淩亂,臉頰青紫交錯腫脹得觸目驚心,她眼神微微呆滯,帶著一絲深度的絕望。
老李垂首侍立在旁,悄悄看了顧爺陰沉沉的神情,鼓起勇氣說道:“顧爺,72小時的最佳搜尋時限已經過了,還是沒找到蘇小姐的下落,她恐怕已經凶多吉少……”
“活要見人,死要見屍。”顧天爵睃了老李一眼。
老李隻覺後背一陣陰寒之氣躥過,趕緊說:“顧爺,據刀疤口供所描述的地方,我們的人已經搜了三天三夜,再搜下去怕是徒勞。”
“我顧天爵從來不養廢物,這批人能力不行,換新的繼續搜。”
老李張了張口,欲言又止。
三天前,顧爺的死對頭嚴司翰用蘇小姐的性命威脅顧爺放棄北城地皮,顧爺並未答應。
而後嚴炎來顧氏莊園玩,提起他是在小賓館掃黃的時候,偶然碰見蘇小姐一個人泡在浴缸裏,要不是他趕到,估計得凍死在浴缸裏,還說她身上都是傷,怕是被人毒打還下藥的緣故。
老李到現在都清楚的記得,那一刻,顧爺穩重的神情刹那變色,陰沉可怕,宛如暴風雨前夕。
這次,是顧爺誤會蘇小姐了。
“沒找到人之前,不要來見我。”顧天爵冷冷揮手。
老李訕訕退了出去,書房裏隻剩下他。
顧天爵盯著電腦上,蘇錦然那張被打成豬頭的臉,手指不自覺的緊握成拳,低聲的嘶吼著了一句,“蘇錦然,你最好給我活著,安然無恙的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