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人站在電梯角落,她低垂著頭,雙肩微微顫抖,像是想到了什麼可怕的事情一樣,惶然無助。
她用力呼吸了一下,片刻後已然恢複平靜。
顧天爵劍眉皺起。
他看慣她唯唯諾諾的恭順,也領略了她性子大變後的厲色。
可偏偏,當她明明受了委屈還要裝作沒事人的樣子。
讓人心疼。
大手一撈,想將她擁入懷中。
“顧天爵!你滾開,不要再來招惹我了,現在不要,以後也不要!”
蘇錦然猛地推開他企圖擁來的手,那雙清澈漂亮的水眸中,竟然刻滿了深深的厭惡和隔絕。
顧天爵眼底染上一抹陰鶩,“你再說一次。”
“說十次說一百次也是一樣!我是肮髒下賤的髒東西,麻煩顧先生你像當初那樣,冷冷拒絕我,漠視我就行了!”蘇錦然這一刻不知道哪來的勇氣,麵對那雙陰鷙深沉的眼,連大氣也不喘一下,一股作氣吼了出來。
“顧先生高高在上,別讓低賤的我侮辱了您高貴的身份!”
咄咄逼人的言語帶著一絲厭惡。
顧天爵薄唇抿成一條極盡生硬的弧線。
以前,她低聲下氣卑躬屈膝。
現在,她疾言厲色滿目嫌惡。
到底是什麼,能讓人在短短的三個月裏,性子會發生翻天覆地的改變?
蘇錦然酣暢淋漓的吼完後,麵無表情地提著粥離開了電梯,臨走時,她步伐快速,似乎連一秒都不想多待。
顧天爵鬱悒不樂的從醫院回到顧氏莊園後,嚴炎早已在客廳等待好久。
見他失神地走進來,嚴炎斜躺在沙發上,一臉壞笑,“看來天下無敵的顧爺第一次吃了閉門羹咯!”
顧天爵一個淩厲眼神掃去。
“別這樣凶巴巴的嘛!”嚴炎開了罐啤酒遞給他,“失戀嘛誰沒有過呢,來,一醉解千愁!”
顧天爵推開他遞來的啤酒,冷笑一聲:“失戀?從來沒戀過,談何失?”
“顧爺,你就別死鴨子嘴硬了,嘴上口是心非,心裏恐怕早就在意到不行了吧?”嚴炎一眼看穿他,“要真不在意,三個月前你就不會發動那麼多人力去找蘇小姐了吧?”
顧爺派出太多人了,以至於他頭兒以為有什麼非法活動,害得警局戰戰兢兢了好久。
“你還敢提這件事?”顧天爵目光一眯。
如果不是嚴炎在電話中說他掃黃遇到那小東西了,他哪會惱羞成怒,不問青紅皂白就把那小東西趕出去。
最可恨的是,那該死的嚴司翰還把小東西給捉走了。
嚴炎弱弱地縮了縮腦袋,“不過顧爺,三個月前我說的那件事,你去查過沒有?”
他之前跟顧爺說過,蘇小姐身上中春藥的事。
顧天爵目光微微陰暗,“查過了,人是從風月出來的。”
“臥槽!你的女人在你自己的地盤中了春藥,你還管不管了?!”嚴炎著實驚訝。
“風月人龍混雜,線索到這就斷了。”一想起這,顧天爵心頭更是憋出了一股火氣。
明明風月是他的地盤,小東西在那被人下藥,差點失身,偏偏他去查卻一無所獲。
下藥原因隻可能是這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