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一聲急促的刹車聲劃破死寂的夜色。
顧天爵推開車門利落下車,厲眼掃過陰氣森森的廢棄工廠,他看見廢棄工廠的頂樓有火光閃爍,麵色陰沉,快步往樓上走去。
嚴司翰一個人坐在工廠頂樓,他麵前燃燒著一堆篝火,似乎早已經料定顧天爵會來,隻是當看到一臉陰鷙的男人粗暴的踹開樓頂的破鐵門時,他皮笑肉不笑地哼了聲,“我這把火剛剛燒起,沒想到顧爺這麼快就趕來了。”
顧天爵一眼就看到被綁在天台邊緣上的蘇錦然,隻見她渾身血跡斑斑,額頭破了個口子,鮮血不斷的流出,浸濕了她額前一縷秀發。
隻是,此時的小東西像是沒有生氣的木偶,了無聲息的低垂著腦袋。
嚴司翰就坐在蘇錦然的身邊,隻要他隨便一腳,就能將她踢下萬丈深淵。
見到這一幕,顧天爵臉上瞬間籠罩出瘋狂殺機!
“顧爺生氣了?”嚴司翰一臉玩味,“別這麼生氣,這女人會變成這樣都是她自找的,我可一根手指頭都沒動過她。”
發生車禍後,黃毛第一時間給他打了電話,在120都沒趕到的時候,他就把蘇錦然給帶走了。
這女人因為強烈的撞擊昏迷了過去,期間也沒醒來。
不過對於他來說,能讓他利用威脅顧天爵就行了,至於死不死的,跟他毫無關係。
顧天爵目光直盯著蘇錦然看,發現她還有一絲微弱氣息,但由於失血過多,隨時都可能有生命危險,而且他發現,小東西似乎不是被打的,像是車禍。
這也更加肯定了他必須要盡快帶她離開的決心。
“說,引我來這裏,你到底想幹什麼?”
嚴司翰臉上的玩味更深了一層,“你說能幹嘛?”
顧天爵冷冷看著他。
“這三個月來,你顧爺搶走我多少生意,害得我損失慘重,都快養不活手下的人了。”嚴司翰邊說邊拿起一根燒得正旺的柴,有意無意地往蘇錦然身上指去。
“我說顧爺,你也該出點血了啊。”
顧天爵勾起邪肆的嘴角,微微冷笑,“又玩三個月前的把戲?這個女人的生死,我說過了,和我無關。”
“顧爺,有些謊說一次還行,再說可就沒意思了。”嚴司翰看穿他,春風得意的笑,“和你無關,你會大晚上的親自趕來這裏救她?怕是早就在乎得不行了吧?”
顧天爵表情始終冷漠,亦如三個月前那樣高高在上,毫無波動。
“你可以現在就殺了她,我來這,隻是想跟你有一個了結。”
說著,他隨手拉過一旁生鏽的椅子坐下,目光淡薄而殘忍。
“聽說這個女人懷了你的孩子是吧?”嚴司翰說著,火把對準了蘇錦然的腹部。
顧天爵俊臉孤傲,似笑非笑:“誰告訴你她懷的是我的孩子,嚴司翰,麻煩下次想抓我軟肋時,讓手下眼睛放亮點,看清楚了再說。”
“不是麼?”嚴司翰冷笑一聲,火把當即往蘇錦然腹部猛地捅了去。
“啊——!”蘇錦然被這股突如其來的灼熱劇痛給疼得渾身抽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