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清顏說完了她想說的話然後轉身奔出了包廂,拉開門的瞬間,她回頭再次強調,“別把我想的那麼齷/齪,我其實一點也不稀罕陸家的財產和地位!”
見狀陸毅笙起身追了出去,出了玫瑰坊的大門他拉住她,“別生氣,他就是那樣,沒惡意的!”
顧清顏回過頭,鼻孔氣的直哼哼,可又沒有理由對陸毅笙發火,畢竟也不是他的錯。
“能不能拜托你以後交朋友的品位提高一點?如果愣是交到了差勁的朋友,也別讓我來見行不行?”
他‘噗嗤’一笑,“你還不了解上官曄,他其實是一個很講義氣的朋友,和你一樣。”
和她一樣?
她沒好氣的反駁,“我和他才不一樣,有錢就了不起麼?有錢就可以隨便侮辱人?”
“不是侮辱,就是因為太重義氣所以才說了些不該說的話,方式欠佳而已。”
她沒有接話,陸毅笙以為她是理解了,欣慰的鬆了口氣。
“我終於知道他為什麼被老婆打了…”
“為什麼?”他挑眉。
“因為他活該!像他這種自以為是的男人就該打,打死了活該,打不死接著打!”
“……”陸毅笙沒來由的一陣毛骨悚然。
“我送你回家吧。”他決定不再替上官曄解釋,日久總會見人心。
“嗯。”她點頭。
車子在冷風凜然的夜晚不疾不徐的行駛著,沿途的風景千篇一律,顧清顏覺得無聊,就隨意的拉開話匣子,“今晚你哥們說你是個專情的男人。”
“別聽他胡說。”陸毅笙專注的開車,臉上並沒有過多的表情。
“他沒胡說…如果你不是因為專情,又怎會娶我?”
為了一個女人娶另一個女人,合理的解釋是為了遺忘,事實上卻是為了守護心中的那個人,那份愛!
突然猛一個急刹車,陸毅笙調轉了車頭,他英俊的臉龐還是那麼英俊,隻是突然間變得有些冷。
“恩?怎麼換方向了?你不是要送我回家麼?”
“陪我去喝酒。”他嗓音有些沙啞。
“怎麼了?心情又不好了?”他說過,他和她一樣,隻有心情不好的時候才喝酒。
沒有回答是或不是,隻是整個人看上去都很僵硬。
“陸總,你看我現在這個樣子還能再喝嗎?”顧清顏沒好氣的質問,他又不是不知道她今晚被那個上官曄灌了多少酒!
“你不用喝,看我喝就行了。”
“……”
車子停在了一家很有新潮感的酒吧。
陸毅笙停好車,徑直向裏走,顧清顏雖然不是很情願,出於人道主義還是跟了進去。
酒吧這種地方龍蛇混雜,曖昧荒淫和夜總會大同小異,稍微明顯的差別,就是去那裏的人更具有身價。
再次看到那些荒唐尋歡的男男女女,顧清顏覺得很厭倦,或許過了今晚他們根本就不記得和自己曖昧過的對象長什麼模樣,她不喜歡這樣的放縱!
“你稍微喝點就回去吧,我得趕在十一點回家!”顧清顏拽了拽他精致的西裝下擺,她希望他心情不好隻是短暫的,這樣他就不會發展到醉生夢死的程度。
陸毅笙不理睬她,沉默的坐在暗處,要了兩瓶82年的拉菲,自飲自酌。
“你心情不好是因為我提到了你愛的那個人是嗎?”
“我真的很好奇既然你這麼愛她,為什麼你們沒有在一起?是有什麼誤會嗎?”
“你就跟我說說吧,我保證會幫你保密的!”
“陸毅笙,你別隻顧著喝酒不說話,這樣很容易醉的!”
顧清顏自言自語念叨了半天,他卻一句也沒回答,按說她該識趣的結束念叨,奈何她管不住自己的嘴。
“你能不能別裝深沉?我不覺得你這樣有什麼魅力。”
陸毅笙放下酒杯,犀利的眼神射向她,剛要開口,顧清顏立馬打斷他,“好吧,好吧,你繼續保持沉默吧,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了…”
“我想說什麼?”他語氣玩味。
“你不就想讓我閉嘴嗎?我看臉色看了二十幾年,什麼看不出來。”
論起察言觀色,她自認為‘眼’技精湛,所向披靡!
“你知道就好。”
顧清顏被他一句話噎得無語至極,有必要這麼直接嗎?
況且不用她喝酒,也不讓她說話,當她是行屍走肉?
“我覺得比起讓我閉嘴還不如讓我在你眼前消失會更好。”
“不行!”陸毅笙手臂一伸,圈住她的脖子,醉醺醺道,“你要是回去了,我出事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