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那些首飾總共賣了兩萬塊錢,警察逮到他後,納悶的問,“你怎麼不搬走她床底下的小箱子?那裏麵可裝著一千萬呢!”
至於那冤死的小姐為什麼不把錢直接存入銀行,而是傻傻得放在床底下?
這是題外話,便不再去深究,但由此可知,‘燈紅酒綠’堪比天價的消費!
陸毅笙預訂好一套仿造奧地利皇宮的房間,人到齊後,豔麗的老/鴇像母雞帶小雞一樣,身後跟著一群形色各不同的美女,有清純的,美豔的,嫵媚的,可謂百花齊放…
眾人陸續點了合自己胃口的。
肖洋放眼望去掃了一眼,最後要了個臉蛋看起來還留有幾分‘純真’的小姐,而陸毅笙一向討厭小姐,這是眾所周知的,所以大家見他沒挑,倒也沒說什麼。
舉杯慶祝間,‘名流公子’們已是醺醺陶陶,紛紛江西裝脫下,襯衫敞開,攬著小/姐摸捏,調笑。
陸毅笙和肖洋卻把小/姐都扔在一旁,心不在焉得談些無關緊要的‘公事’。
其實談‘公事’隻是個名頭,畢竟兩人之間夾了個顧清顏,一個是前男友,一個是現任丈夫,這種奇異的關係,導致這兩個大男人在暗中互比著耐性,誰也不肯向對方先露出色令智昏的一麵,這無關於愛,而是男人的臉麵!
男人,就是這種奇怪的動物!
到了下半夜,肖洋的幾個下屬開始攛掇肖洋唱歌助興,肖洋連連擺手,接著陸毅笙帶的幾個下屬也跟著起哄,自作主張得讓小/姐從排行榜上選了首通俗易唱的歌曲,然後把無線話筒塞到肖洋手中。
自家同事的麵子可以不給,但合作公司的麵子卻不好駁回去,幸運的是肖洋上學的時候也有事無事的會在寢室裏嚎他幾嗓子,唱首歌還難不倒他!
可當歌名顯示在大屏幕上,再熟悉不過的旋律響起時,肖洋愣住了,那是一首憂鬱而傷感的情歌,他很熟,熟得不看歌詞也能和上音律,然後將手中的話筒送到唇邊,像演練過千百遍似的,喉嚨裏自然而然地滾出的歌詞,“我說愛你不會變,你眼角濕成一片,暖流淌過醉人畫卷,朝星空外蔓延…”
低低的男聲,如一片秋葉從枝頭輕輕落下,帶著涼涼的微風,拂麵而過,而那其中又蘊含了幾多深情,幾多掙紮,扭成一股重力沉沉得壓向心頭,轉而又成利斧劈開時空的洪流,他內心深處的記憶不由跌落5年前…
眾人紛紛‘醉’在這歌聲裏,隻有陸毅笙靜靜得聽著那份憂傷,像是從心底嘶吼出來的憂傷,也隻有他一個人看到了肖洋的眼裏隱約飄浮著一層淚光…
音樂的尾音漸漸消失,雷鳴般的掌聲響徹房間,肖洋笑容可掬得應付眾人的稱讚,仿佛他沒有唱過那首歌,仿佛這個房間從來都沒有過憂傷。
喧嘩又起,小/姐的嬌嗔聲,男人的調笑聲,杯壁的碰撞聲,肖洋悄然走出房間,沒人發現他身上的落寞。
安靜的露台上,他背靠著欄杆,晚風從身後吹過來,手機屏幕亮著藍光,上麵顯示著一串他從未撥過卻爛熟於心的號碼,大拇指按在撥出鍵上,久久沒有按下去,就因為房間裏那個娶了她的男人,所以他永遠都沒辦法如從前那樣毫不猶豫得將號碼撥出去,向她傾訴此刻他內心的憂傷…
肖洋的心裏在拔河,一邊告訴自己隻是以老朋友的身份跟她問聲好而已,一邊又在否定,隻是一首歌罷了,隻是想起了曾經那段往事,無關感情,你不是在想她,你沒有在想顧清顏,你沒有想她!
大腦正做著激烈的思想鬥爭,他的手機卻突然振動起來,‘蘇言’兩個字覆蓋掉那串熟悉的號碼,他輕歎了口氣滑動手機。
“洋,你在哪兒?”
“‘燈紅酒綠’夜總會。”
“夜總會?那…那你有沒有叫小/姐?”
“叫了,不過我沒有碰她。”
“洋,我…我現在想見你!”
他沉默了一會,“我…我喝醉了,改天吧!”
最後他終是拗不過蘇言,還是把包廂號告訴了她。
當晚,肖洋把蘇言帶回家了,他明白之前是自己衝動了,因為包廂號一說出口,他就後悔了。
一路上他想了很多的借口,然當他對上蘇言那雙澄澈的眼睛之際,便無法啟口。
蘇言答應跟他回家,按理說他應該是興奮的,然他此刻的內心卻恰恰相反,覺得忐忑,有種想一逃了之的念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