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不知什麼時候已經站在了床前,漆黑的眸光緊緊鎖在她的臉上,“你從小到大,一直生活在槿城?”
鍾亦可點頭,“是的,我們全家都是土生土長的槿城人,我隻是在國外念了幾年大學,畢業後就又回來了。”
男人不再說話,他蹙起眉,似是在想著什麼,鍾亦可連忙抓起枕邊散落的衣物,匆匆往身上套。
可是她這一動,身體立刻傳來一陣散架般的疼痛,雙腿酸脹不說,腿心處更是灼痛難忍。
突如其來的意外痛感讓鍾亦可不由低呼了一聲,男人方才回神,看著她僵住的動作和一臉的不適,淡淡開口,“昨晚的事,抱歉。我失控了。”
原來她昨晚所承受的無數次瘋狂的折磨,竟是真的,竟然不是夢……
她的初次,就在這個男人一整夜的“失控”裏報廢了!
鍾亦可的手頓了頓,再望向男人那波瀾不驚的臉時,他微腫的上唇處那醒目的傷口,讓她漸漸回憶起一些片段來。
好像先是他好心救了她,然後她卻把他當成了姚望,主動把他摁倒,還傷了他……
鍾亦可真想找個地縫鑽進去……
她無話可說,隻是繼續手忙腳亂的抓緊穿衣,恨不得馬上消失在他麵前。
“你要補償的話,開個價。”
他有意無意的瞥向她無名指上的指環,涼涼的聲音再次響起。
鍾亦可登時怔住。
他把她當什麼了?
又羞又惱的她一聲輕笑,“補償的話,也該是我補償先生你,不如你開個價吧?”
話落的同時,她已經穿好衣服跳下床,和他隔床相望。
她的話顯然讓他有些意外,他雙手環胸,黑眸微眯,“既然鍾小姐這麼大方,那就算了。”
鍾亦可如獲大赦,匆忙轉身向門邊跑,身後又響起他淡淡的聲音,“不過鍾小姐以後再被下藥的話,去找該找的人,不要再這麼隨便抓人撲倒才好。”
“下藥?”鍾亦可回過身,“你是說,我昨晚……”
“如果不是被下藥,難道鍾小姐對男人一向這麼熱情?”男人微勾的唇角寫滿了譏諷,他一把掀開被子,床單雖褶皺淩亂,卻潔白如雪。
鍾亦可愣愣的看著那張床,腦子裏嗡嗡一陣轟鳴。
這明明是她的第一次,可是,怎麼竟沒有落紅?
又想起昨晚姚望發瘋一樣質問她的那些話,她不由頭疼的厲害……
難道說姚望也因此誤會了她?
但她和姚望從來沒有發生過那種關係,他們兩個早就說好要把最美好的一刻留到洞房之夜,那麼,他對她的懷疑又究竟從何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