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一嘯所看之人,正是一直穩坐不動的那三位從六法而來的裁判。
聽到胡一嘯的聲音,這三個人慢慢地站了起來。
太上長老一愣,臉色頓時變得凝重了起來。
這胡一嘯,看來是勾搭上了六法的人。
這一勾,還是三個!有本事啊!太上長老一下子也變得為難了起來。
這時候,白劍星才低聲對太上長老解釋道:“太上長老,之前是我錯了。
胡一嘯跟裁判們之間的關係曖昧,我也是逼不得已,才隻能順著他們的意思……”沒錯,無論是從一開始陸葉被分到死亡之組,還是到後麵更改比賽規則,許下赤斬與陸葉的賭約,這一切都有裁判在後麵推波助瀾。
在九宗之中,雖然獨孤鴻獅排名第一。
但是放進六法之間,獨孤鴻獅還是不夠看的。
還要對上麵言聽計從。
沒看見剛才獨孤鴻獅老宗主顯靈,三位裁判都絲毫沒有放在眼裏嗎?
太上長老歎了一口氣,拍了拍白劍星的肩膀,說道:“之前是我誤會你了,沒想到你是忍辱負重。
但是你終究是做錯了,做人,特別是做獨孤鴻獅的門人,當如鴻獅老祖,剛正不阿,魚死網破!”
白劍星的臉上一陣動容,重重地點頭。
“接下來就交給我吧。”
太上長老說著,轉過身去,看向那三個裁判,誠懇地說道,“三位大人,這次九宗排位賽的主辦方是我們獨孤鴻獅,一切當由我們獨孤鴻獅提出建議意見,你們再做最後的考量,請給我們獨孤鴻獅一個麵子……”“給你們狗屁麵子!你們獨孤鴻獅在我舅舅麵前算個球!垃圾玩意兒!”
胡一嘯再次打斷了太上長老的話,戲謔地說道。
太上長老的臉色頓時變得更加難看了起來。
倒不是因為胡一嘯對他百般無禮,而是因為那兩個字。
舅舅!這三位裁判之中,竟然有一人是胡一嘯的舅舅?
這之前怎麼都沒聽說過?
白劍星也是一臉愕然。
他隻知道胡一嘯跟裁判們關係很深,沒想到還有這種親戚關係!夠能藏的啊!不過想想,白劍星也就理解了。
這個胡一嘯,本來就是一個心機很深,擅長隱忍的人。
要不然,也不會把赤斬雪藏到這次比賽才拿出來。
要不是遇到陸葉,說不定這次比賽還真被赤斬,被胡一嘯給主宰了。
被胡一嘯喊作舅舅的人,朝前微微走了一步,慢慢地放下原來遮住臉的黑色罩子,露出了一張尖嘴猴腮一看就很精明的臉。
“舅舅,您看吧,我就說這次比賽裏麵貓膩多多,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胡一嘯也走了上去,對舅舅說道。
這個舅舅,是來自六法之一的北河厭武。
北河厭武在六法之中排名第三,名次不上不下。
但是身居六法,已經是這九宗無法企及的高度了。
而這個舅舅叫作聶雙星,更是北河厭武中的一名堂主。
身份可以說是在場所有人中,包括另外兩名裁判,他都是最高的。
聶雙星雙眸如鷹,看向太上長老,有種蒼龍俯視螻蟻的蔑視,“你算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