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爺爺，您現在的功力……”陸葉遲疑了一下，終於問道。
陸淩風卻是豁朗笑道，“都沒了，嗬嗬嗬，人生不過大夢一場，身外之物，沒了就沒了，能活著，能清醒地活著，按你說的，就比什麼都好。”
陸淩風幾乎是被陸葉打算渾身筋脈而死的，所以現在雖然撿回來一條命，但身子依然虛弱。
一身功力，早就化為虛無。
慶幸的是，陸淩風的血脈依然存在。
想到血脈，陸葉忍不住問道：“爺爺，您身上現在還是那個饕餮血脈嗎？
這種血脈對你有沒有影響？”
陸葉當初加過饕餮血脈，恐怖無比。
陸葉更加害怕如果這血脈對人有害，爺爺接下來還會受血脈之苦。
但是，陸淩風笑著搖了搖頭，輕輕摸著陸葉的腦袋說道：“葉兒，你記住一句話，這世道沒有邪惡的血脈，隻有邪惡的人和心。”
陸葉看著爺爺，沒有說話。
陸淩風解釋道：“我身上的饕餮血脈，不會對我身體造成任何的傷害。
看我怎麼用他了。
如果我貪婪之心太重，則自然會受到反噬。
收益越多，代價就越大，這是世間亙古不變的道理。”
陸葉這才放鬆了下來。
這時候，陸葉忍不住又問道：“爺爺，這些年我走過的路，真的都是您一步一步安排的嗎？”
他將剛才在外麵的一些猜想盡數告訴了爺爺。
陸淩風聽得一愣一愣的，到最後竟是哈哈大笑了起來。
陸葉忍不住搔搔頭，尷尬地問道：“我們猜的不對嗎？”
陸淩風大笑道：“怎麼說呢？
既對，也不對。”
“怎麼說？”
陸葉迫不及待想知道。
“對的方麵呢，你當初走上醫武這條路，確實是我指引的，甚至中途一些大的事件情節，也有我在暗中推動。
嗯，我的算計，確實橫跨十幾年。”
陸淩風說道。
“但是也有不對的地方，人世間哪有那麼厲害的人，將你每一步都精準算計好。
那就不是人，而是神仙了。
我能做的，隻是依靠《無常醫經》和香花瀝血的香花占卜，為你算好一些大事件。
小事件嘛，都是你自己的經曆，隻要沒有跳出我為你選的這條路，也就沒有關係。”
“你也不想想，你的每一個微乎其微的選擇，都會影響未來事件的發生，我怎麼可能每件事情都算準呢。”
陸淩風的這個回答，陸葉感到無比可信。
不過就算是這樣，陸葉也感覺自己的智商拍馬不及。
這時候，陸葉又問道：“爺爺，您留下的一口氣數，是用自己的古獸血脈維持的嗎？”
陸淩風一愣，忽然露出了詭異的表情，“既對，也不對。”
又是這句話！陸淩風沒有過多隱瞞，繼續說道：“古獸血脈，這是基本前提，但還不足以維持我的一口氣數。
真正讓我吊住這一口氣數的，是在這裏！”
陸淩風忽然指著自己的腦袋！“在這裏，我藏了一樣東西在裏麵，無時無刻，不在刺激著我的靈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