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金麵人的話,肖雲峰像是被巨雷擊中一般,瞬間瞠目結舌、呆若木雞。麵前的金麵人和他素昧平生,可此人不但知道肖雲峰隱藏在心底最深處的秘密,還把那個如神一般存在的摩耶聖祖稱作“子”,這是什麼情況?他又是什麼身份?
金麵人卻不理會肖雲峰的失態,隻見他老實不客氣地把鍋子從火上取下來,拿起一旁的湯勺便吃了起來,一邊吃還一邊不住地誇讚:“嗯,不錯!嗯,好吃!”這時,就聽不遠處的密林之中傳出一陣轟響,緊接著那隻花豹聖靈獸又鑽了出來,口中還叼著一隻大大的野牛。可它隻是瞟了肖雲峰一眼,便趴在金麵人的身邊,把早已死掉的野牛扔在地上,“吭哧吭哧”地啃了起來。
肖雲峰忽然想起,摩耶聖祖曾經過,他有一個戴著金色麵具的師傅,想必就是此人了,這就難怪金麵人會稱呼摩耶聖祖為“子”。不過當徒弟的摩耶聖祖都已經死了二十餘萬年,他師父又怎麼會仍舊活在世上呢?這就讓肖雲峰萬萬無法理解了。還有,這金麵人不是應該在靈山之上嗎,可此處離靈山還有數百裏之遙,那他又怎會出現在這裏呢?
雖心中疑慮重重,但除了修煉,肖雲峰這輩子最大的特長就是善於給自己減壓,既然想不通,他就不再去想。隻呆了片刻,肖雲峰已經恢複如常,他把掉在地上的牛肉撿起來,又掏出一塊大餅,便大大方方地坐在金麵人的對麵開始享用自己的晚餐。
金麵人戴著麵具,吃飯卻也不肯摘下,於是吃的很慢。待他吃飽喝足,肖雲峰等的頭發都快白了,而那隻聖靈獸早已經把那頭上千斤的野牛連皮肉帶骨頭都吞進了肚裏,此時已經像條吃飽了的哈巴狗似的在金麵人的身邊打起盹來。
金麵人滿意地拍拍肚子,道:“哎呀,好久沒吃過這麼舒服的一頓飯了!行了,你可以把東西給我了!”著話,便向肖雲峰伸出手來。
肖雲峰微微一愣,但他立刻就明白了金麵人的是什麼,趕忙從乾坤袋中取出摩耶聖祖的駐魂冥珠,雙手捧著遞到了金麵人的麵前。
接過冥珠,金麵人卻不收起,隻把它平放在自己攤開的手掌之上,就聽他喃喃自語道:“摩耶啊摩耶,你總算沒有辜負我對你的一番栽培。也罷,今日我就如了你的願吧!”話音一落,也不知他用了什麼手段,就見那顆聖冥珠忽然化作了一股淡淡的煙塵,被微風一吹,瞬間便飄散了。
“你幹什麼?”肖雲峰被金麵人的做法驚呆了,不禁大叫一聲跳了起來。
“嗯?”金麵人的麵具遮擋了他的表情,但聽他的語氣,似乎是對肖雲峰的無禮有些惱怒了。
“你······你怎能如此對待聖祖他老人家!”肖雲峰氣憤地道。
“我怎樣對他了?”金麵人淡淡地道。
用手指著聖冥珠飄散的方向,肖雲峰眼圈通紅,大聲道:“聖祖他老人家唯一的心願就是再見他的恩師一麵,我千裏迢迢把他送來,可你卻把他的駐魂冥珠捏碎,叫他魂飛魄散。你······你······”
“哼!”金麵人冷哼一聲,道:“第一,我從沒答應收摩耶為徒。第二,他的魂珠雖然破碎,卻不見得就是魂飛魄散。第三,你憑什麼在我麵前大呼叫?難道你以為憑你的那點修為,就可以在我麵前放肆嗎?”
完,隻見金麵人麵具上的眼洞之中突然迸發出兩道精光,一股無以倫比的龐大氣息已經從他身上發出,肖雲峰隻覺自己此時就像一隻被巨石壓住的老鼠,不但完全無法動彈,就連呼吸也不能繼續。而那隻聖靈獸,也像一條挨了主人一腳的狗,撅著屁股低著頭,口中“吱吱”哼叫著往後縮去,竟連看都不敢看金麵人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