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見正陽舍了自己直奔慶辛,淩焰目眥具裂,一聲怒吼聲中已閃到了慶辛身前。這個時候他哪裏顧得了修為上的差距,隻好將能調動的全部修為凝聚在掌中,朝正陽對轟了過去。
慶辛也沒料到正陽這個堂堂的掌軍長老會言而無信,竟然舍棄淩焰對自己發起突襲。正陽跟淩焰交戰的地方距離慶辛不近,就算是被突襲也來得及躲避,可他卻不能這麼做,因為在他的身後,還有一個他必須保護的人坐在那輛大車之中。無奈之下,慶辛明知不敵,也隻能用盡全力迎了上去,此時身法奇快的淩焰也剛好趕到,二人幾乎同時發出了自己的攻擊招法,兩股巨大的能量波彙集在一起,在間不容發之間撞上了正陽的“火煉魔”。
隻聽“轟隆”一聲巨響,就像平地響起的炸雷。待煙塵散去,卻見正陽負手而立,正冷眼瞧著倒在麵前淩焰和慶辛。淩焰一手撐地,口中鮮血不停地湧出,掙紮半也沒能站起來,可見傷的不輕。至於慶辛則躺在地上一動不動,也不知是死是活。
“伯伯!”隨著一聲嬌呼響起,一個纖弱的身影自車中閃出,仔細去看,卻是一個麵帶白紗的少女。隻見她來到慶辛身旁,輕輕搖晃幾下,看看沒有反應,一雙妙目之中已滿是怒火和仇恨,瞪視著由自得意洋洋的正陽,罵道:“你無恥!還是鬼界的長老呢,竟做出如此卑劣之事,你就不怕被自己的屬下恥笑嗎?”
“哼!”正陽睥睨地看著那少女,強詞奪理道:“想必你就是魔界的香霓郡主吧!你可瞧清楚了,他們是兩人齊上,而本座隻有一人,這算不得他們便宜吧,又何來卑劣無恥一?”
正如正陽所,這個少女果然就是香霓。自從肖雲峰離開地靈界之後,身為一個情竇初開的少女,香霓對他自然是朝思暮想。雖然二人之間有五年之約,可在香霓的心中,沒有肖雲峰的日子,那可真正叫做度日如年。就在佳人因為情網深陷而日漸消瘦的時候,肖雲峰的使者到了,建議二界一起對抗瘟疫,並要求地靈界派出使團到靈界共商抗瘟之事。香霓當然不會錯過這個再見情郎的機會,於是便隨著慶辛等人一起來到了靈界。誰知還沒來得及見到肖雲峰的麵,就碰到了眼下的這次危機。眼看著慶辛和淩焰為了保護自己而身受重傷,香霓芳心欲碎,也不管自己是不是有跟正陽抗衡的力量,便出來質問正陽。
看著正陽醜陋的嘴臉,香霓已經不想再跟這個極度卑鄙的家夥爭辯,便道:“哼,誰的拳頭大誰就了算,我們打不過你,由你去好了!你來吧,把我們都殺了吧,我們仙界的人才不怕死!不過我要告訴你,我們死了之後,來日自會有人給我們報仇!”
“哈哈哈······”正陽不以為意地笑道:“是嗎?既然香霓郡主這麼,那本座就如你所願,這就送你們上路吧!”著,他暗運冥息,右掌慢慢抬起,就要一擊結果了眼前這幾個礙事的家夥。
正陽剛要動手,忽覺背後突然升起一股強大之極的氣場,其烈度甚至毫不遜於自己。心中大駭之下,他哪裏還敢對香霓等人出手,旋風般地轉過身,就見一個身著黃白相間戰甲的青年正站在距自己不到二十米的地方,冷峻的麵容之上還帶著明顯的鄙夷之色。不用,這人自然就是肖雲峰了。
聽孤岩地靈界的使團被正陽攔截,肖雲峰雖然有些憂心卻並不怎麼著急,因為他以為正陽最多把使團的人和貨物查扣,哪裏能想到正陽會對慶辛等人痛下殺手,所以才會晚來了一步。幸虧上車之時孤岩吩咐了一句讓車夫全速趕路,否則等他趕到之時就隻能看到慶辛等人破碎不堪的屍體了。可即便這樣,當肖雲峰看到重傷的淩焰和慶辛,還有一臉悲憤準備赴死的香霓,他心中的怒火早已不可遏製地燃燒起來,決心今無論如何也要狠狠教訓一下正陽這條老狗,至少也要讓他比淩焰更慘才行。
雖早知道肖雲峰會來,但他真的出現在眼前,正陽還是覺得頭皮有些發麻。如果這世上除了那個紫衣聖使之外還有一個人會讓他有所忌憚,那這個人一定就是肖雲峰了。本以為得了紫衣聖使的提攜,自己的修為已經高出肖雲峰許多,從此不必再怕他的五色寶蓮。哪知這子從前明顯是有所保留,而此時真實實力一旦顯露,這才發現其修為竟絕不在自己之下。倘若動起手來,誰勝誰敗還真是由未可知。
權衡利弊,正陽還是決定盡量不跟肖雲峰動手,便道:“肖雲峰,你想幹什麼?身為靈軍將領,見了本座為什麼還不行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