進城之後,穀風長老隻是黑著臉交代了一句:“抓緊時間配置藥物,盡快控製住疫情,有事隨時來找老夫!”便回界皇府去了。顯然,正陽長老的無禮讓他仍舊憤懣不已,此時完全沒有心情再跟肖雲峰等人多什麼。待穀風走後,肖雲峰叫孤岩押送藥材去靈都醫館配藥,而自己則帶著香霓等人回到了自己的府中,又命手下從戍衛軍中抽調了五百兵士將自己的府邸團團圍住,充作使團的護衛,等一切安排妥當,這才趕去府中的客房,查看慶辛和淩焰的傷勢。
“峰哥哥!”見肖雲峰進門,守候在慶辛房中的香霓帶著哭腔輕喚了一聲,便一頭紮進了他的懷裏。隻把肖雲峰弄得手足無措,忙環視四周,看到房中除了香霓慶辛,就隻有英武在場,這才輕輕將香霓摟住,柔聲安慰起來。
給慶辛治傷的是肖雲峰的護衛統領英武,突然看到這個比仙還美上三分的少女二話不就撲進家主的懷裏,不由嚇了一跳。剛好這時他已經給仍在昏迷的慶辛敷好了傷藥,為了不讓家主更加尷尬,趕忙起身道:“將軍,這位尊使的傷勢並不如何嚴重,請您放心!職下再去看看另一位尊使的傷勢,回頭再給您彙報!”罷,把頭一低,快步離開了房間。
等英武關好房門,香霓再也忍不住,竟“嗚嗚”地哭了起來:“峰哥哥,這一次,香兒差一點就再也見不到你了······”聽她話中之意,似乎死亡對她來並不可怕,今後見不到肖雲峰才讓她恐懼萬分。
肖雲峰輕輕抹去香霓粉腮上的清淚,道:“香兒不怕,有哥哥在,誰都傷害不到你!”
“可是······”香霓繼續哭道:“可是那個穿金甲的白胡子老頭好厲害,淩焰伯伯一進門就昏過去了,慶辛伯伯到現在還沒醒······”
一提到正陽長老,肖雲峰不由捏緊了拳頭。可認真回想,他忽然發覺今的正陽似乎和從前有所不同。很明顯,比起自己從地靈界回來的時候,短短幾個月的時間,正陽的修為竟然增進了不止一成,這又是怎麼回事呢?要知道,正陽、穀風等幾個九花靈師的修為早已經到了極限,除非有什麼奇特的事情發生,否則他們的修為不可能再有進步。而這種奇特的事情必定不會簡單,不然智信界皇也不會拚了性命去尋求突破。
就聽香霓又道:“都是香兒沒用,若不是為了保護我,兩位伯伯也不會傷的這麼重!”香霓乘坐的馬車廂簾是特製的,從外麵看不到裏麵,可從裏麵卻能清楚地看清外麵。所以當時香霓雖沒露麵,但車廂外的種種她卻看得清清楚楚,知道如果不是她,淩焰和慶辛是沒必要跟正陽去硬碰硬的。
“哼!”肖雲峰咬著牙罵道:“香兒放心,正陽那條老狗,總有一我會把他剝皮萱草,挫骨揚灰!”
“啊?”聽肖雲峰出這麼狠毒的話,香霓心中一顫,道:“峰哥哥,那個老頭雖壞,你最多殺了他就是,可別······可別剝皮什麼的了,那多殘忍啊!”香霓是個本心極其善良的少女,聽肖雲峰放出狠話,竟信以為真,不禁為正陽擔心起來。
“嗐!”肖雲峰不由輕笑出聲,伸手在香霓嫩出水的臉蛋上擰了一把,笑道:“看不出來,咱們香兒還真是個傻瓜呢!”
自從認識肖雲峰以來,香霓從未見過他對自己做出如此親昵的舉動,不由心中暗喜,抱著肖雲峰的手又緊了緊,撒嬌道:“人家本來就傻嘛,所以才要嫁給你這樣的聰明人啊!要不然今後可怎麼活得下去?”
心裏話,肖雲峰是很喜歡這個美麗善良、毫無心機,又對他死心塌地的女孩兒。以前不肯接受她,那是因為曾經對霏雪有過承諾。可如今造化弄人,霏雪已經做了別人的新娘,那個承諾自然也就隨著佳人的離去而就此消散,做不得數了。見香霓一臉柔美嫵媚、嬌豔欲滴,沒了約束的肖雲峰再也忍不住,低頭在她臉上輕吻了一下,隻把毫無準備的香霓羞得滿臉通紅,直朝他的懷裏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