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峰雖說心中忐忑,但也並害怕,他上前兩步,大大方方地給昭德行了禮,說道:“王爺在上,小民這裏有禮了!不知王爺為何將我單獨留下,莫非是我有什麼地方得罪了王爺嗎?”
“哼!”昭德找了張椅子坐下,斜眼瞧著肖雲峰,說道:“得沒得罪本王你自己不知道嗎?肖雲峰,你膽子還真是不小啊!”
見東平王認出了自己,肖雲峰不由心中一驚,但他很快就平靜下來,道理很簡單,若是這東平王當真想對付他,那又怎麼會隻身前來?想到這兒,肖雲峰便更加放心,他又深施一禮,笑道:“當初在那山洞之中我並不知道守在外麵的便是王爺您老人家,所以才會口出狂言,有道是不知者不罪,王爺素來胸懷寬廣,想來不會因此而怪罪肖某人吧!”
昭德眯著眼看著肖雲峰,臉上的怒氣卻已消褪,說道:“此事姑且不論,現在你將如何認識嬴軒,如何助他扳倒幾個帝子之事統統給本王講述一遍,倘若有一句虛言,本王定將你碎屍萬段,以解當初被你羞辱之恨!”
這東平王是嬴軒的叔祖,一直以來都是他最大的靠山,想來無論如何都不會做出對嬴軒不利的事情,肖雲峰自知完全沒有必要對他有所隱瞞,於是便將如何救嬴軒於危難,又如何利用幾個帝子的破綻將其一個一個扳倒,最終協助嬴軒登上儲君寶座之事詳細地敘述了一遍。
聽了肖雲峰的講述,昭德在心中將他的話和自己掌握的情況逐一對比,知道肖雲峰說的都是實情,對他的惱恨之心也就淡了。畢竟自從墜法帝仙的仙後去世,他已經是仙界的第二號人物,除了將嬴軒順利扶上帝仙之位,此生便再無他念,肖雲峰幫嬴軒,其實也就是在幫他東平王,如今既然大事已成,從前那點小小的恩怨自然也就算不得什麼了。
沉吟片刻之後,昭德說道:“罷了!看在你多次救了我孫兒性命的份兒上,本王便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給本王一個不殺你的理由,本王便饒了你的性命,從此既往不咎!”
這就是昭德在給肖雲峰台階下了,若是肖雲峰識相,隻需低頭服個軟,昭德便不會再為難他,可肖雲峰偏偏是個滿身傲骨的強種,他才不稀罕別人的饒恕。
隻見肖雲峰驕傲地昂起了頭,說道:“王爺,有一句話說出來您可別生氣!盡管當初您把我追得幾乎自掘墳墓,可時過境遷、世易時移,現在的我早已經今非昔比,就憑您目前的修為想要殺我,隻怕是做不到了,您不是讓我給您一個不殺我的理由嗎?那麼這就是我的理由了!”
“你說什麼?”昭德怒道:“你當本王真的不敢殺你嗎?”他才不信隻過了不到一年的時間,這個肖雲峰能有多大的進步,竟敢狂妄地認為自己殺不了他 !
肖雲峰不再多說,他雙目微閉,一邊用意念關閉了聖冥甲吸取冥息的功能,一邊催動冥息在體內加速運轉。一瞬間,肖雲峰冥台大開,充沛之極的冥息就如滔滔洪水一般奔湧而出,在他的身體裏快速流動。
冥息高速運轉卻不釋放,就會在冥師的體外形成一個氣場,冥師的級別越高氣場就越強烈。肖雲峰目前雖然仍在七花七火的境界,距離九花還有一步之遙,但擁有五色寶蓮的他真正的實力卻已不下於任何一個九花冥師,於是在全力運行冥息之後,周圍的氣場之強甚至已經幹擾了正常的地磁引力。隨著氣場籠罩的範圍越來越大,不論是屋中的家具還是桌上的碗碟都漂浮了起來,仿佛這間屋子不是在地麵,而是在外太空之中一般。
此時,不但屋裏的東平王昭德早已驚得目瞪口呆,不得不全力運功和那氣場相抗才不致窒息,就連門外的嬴軒等人,也被這股強烈的氣息產生的餘波壓迫的喘不上氣來。香霓沒有修煉過 ,並不清楚這意味著什麼,可淩焰這樣的高手卻知道,第一,這股突如其來的氣息絕不是從東平王身上發出的;第二,從強度來看,這氣息的主人至少是一位九花仙靈,而目前屋子裏隻有東平王和肖雲峰兩人,既然不是東平王,那麼散發氣息之人就隻能是肖雲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