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要在本座麵前詭辯,那沒有用!”正陽終究是見多識廣的掌軍長老,很快就緩過神來,隻見他陰著臉,沉聲說道:“穀風雖說是代界皇,但他這個職位是前界皇任命的,如今前界皇已死,這個任命便做不得數。想那穀風本是專學長老,論地位尚在本座之下,本座自然不必聽他的號令行事,至於你所說的什麼不遵上命,那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在靈都,不遵上命可是大罪,當著眾部下的麵,正陽不得不給出一個說法,所以才會囉嗦這許多,看上去這些話是對著香霓所說,其實卻是說給靈軍官兵們聽的。
“可這一次我們是給你們運送救命藥材來的,難道你不清楚嗎?”香霓不甘心地繼續詰問道。
“哼!”正陽冷哼一聲,說道:“鬼才知道你們是來幹什麼的!再說,本座很懷疑這次的瘟疫本就是你們魔界製造出來,用於屠戮我天靈界百姓的!行了,廢話少說,今日無論如何本座都不會讓你們活命,你不要再白費力氣了!”
見正陽殺心已決,香霓知道再說什麼都是無用,便道:“哼,誰的拳頭大誰就說了算,既然我們打不過你,就聽憑你處置好了!你來吧,把我們都殺了吧,我們仙界的人才不怕死!不過我要告訴你,我們死了之後,來日自會有人給我們報仇!”
“哈哈哈哈????????????”正陽不以為意地笑道:“是嗎?既然香霓郡主這麼說,那本座就如你所願,這就送你們上路吧!”說著,他暗運冥息,右掌慢慢抬起,就要一擊結果了眼前這幾個礙事的家夥。
剛要發招將香霓等人擊斃,突然,正陽隻覺得背後升起了一道強大之極的氣場,其烈度甚至還在自己之上,心中大駭之下,他哪裏還顧得上對香霓等人出手,旋風般地轉過身,就見一個冥甲上閃動著金光銀彩的青年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距自己不到二十米的地方,正一臉怒色地瞪著自己,不用說,此人自然就是肖雲峰了。
聽孤岩說地靈界的使團被正陽攔截,肖雲峰很是著急,因為他雖然想不到正陽會對慶辛等人痛下殺手,但那些藥材若是被正陽燒毀,卻不知會連累多少人為此喪命,所以他才以最快的速度趕了過來,也多虧了靈都醫館距離西門並不算遠,他趕到的還算及時,否則他能做的也就隻有為慶辛和香霓收屍了。
可即便這樣,當肖雲峰看到重傷的慶辛和一臉悲憤準備赴死的香霓,他心中的怒火早已不可遏製地燃燒起來,決心今天無論如何也要狠狠教訓一下正陽這條老狗,就算為此落下一個犯上的大罪也在所不惜。
盡管早知道肖雲峰會來,然而當他真的出現在眼前,正陽還是覺得頭皮有些發麻,如果說如今這世上還有一個人會讓他有所忌憚,那這個人一定就是肖雲峰。
自從上一次跟肖雲峰在界屏衛的帥營較量過之後,正陽便知道這家夥的修為已經不遜於自己,不過這還不足以讓正陽產生畏懼,可不久之後肖雲峰不但成功地擊斃了聖靈獸,更是在跟夙和的對決之中將其打成了重傷,這就讓正陽不得不心生恐懼了。
雖然擊斃聖靈獸還可以說肖雲峰是因為有數萬靈軍的協助才做到的,但是跟夙和對決卻完全是在用他自身的實力硬碰硬,捫心自問,正陽自忖當時若是換成自己,恐怕也未必能在夙和的“五雷轟天”之下討到便宜,如此一來正陽便可以確信,目前肖雲峰的修為必定是在自己之上。
眼看肖雲峰突然出現在麵前,正陽心中懊惱不已,深悔剛才自己不該跟慶辛和香霓說了那許多廢話以致浪費了寶貴的時間,如今這個該死的家夥既然已經趕到,那自己再想殺掉魔界的使者隻怕就困難得很了。
明知不敵,老奸巨猾的正陽當然不會跟肖雲峰動手,可他卻不願就這麼放棄,便冷著臉道:“肖雲峰,你想幹什麼?身為靈軍將領,見了本座為什麼還不行禮?”
“行禮?嘿嘿????????????”肖雲峰毫不客氣地說道:“小爺我從來隻給人行禮,不給畜生行禮!怎麼,難道長老見了豬狗也會給它們行禮?”
“你????????????”正陽萬萬想不到肖雲峰這個屬下竟敢當眾辱罵於他,不由氣得渾身亂抖,顫聲道:“你敢罵我????????????”
成功激怒了正陽,肖雲峰暗自全神戒備,口中卻輕蔑地笑道:“罵你又怎樣?既然你可以把代界皇的命令當做放屁,那我便可以將你看做豬狗,大家半斤八兩,你也不必五十步笑百步!”
不管怎麼說,正陽都是肖雲峰的上司,主動攻擊上級可是靈軍中的不赦死罪,肖雲峰雖然狂妄,卻也不敢輕舉妄動,不過若是正陽先動手,那肖雲峰就可以用自衛做理由好好教訓他一頓,而這也正是他出言相譏的目的所在,畢竟辱罵上級不同於毆打上級,罪過還是要輕一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