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變故打了肖雲峰一個措手不及,他做夢也沒想到,在自己答應了金彩的求婚之後會是這樣一個結果,於是金彩離開了許久,他依然傻傻地站在原地發呆,直到有一個水手模樣的人走過來叫他的名字,他這才從恍惚之中清醒過來。
“您就是肖雲峰肖將軍吧!”那人給肖雲峰行了禮,恭敬地說道:“歡迎酒宴已經準備妥當,芝浣大人吩咐小的過來帶您前去赴宴!”
肖雲峰長出了一口氣道:“哦,那辛苦你了,在前麵帶路吧!”既然搞不清楚狀況,他也隻好順其自然,聽憑玄都之人的安排了。
這條船不愧是玄都女王的坐艦,餐廳也是大的很,不過等肖雲峰進入餐廳之時就看到,這偌大的一個餐廳之中此時卻隻坐了寥寥數人,除了芝浣、蔚然、芝敏和幾個不認識的玄都大臣之外,靈都這邊就隻有自己一個,聞濤和那四個護衛竟不在場。所幸的是在座諸人當中也包括了金彩,隻是她絕美的臉上此刻沒有任何表情,肖雲峰進來她更是連頭都沒抬,就像肖雲峰根本就是空氣似的。
跟靈都一樣,這場酒宴實行的也是一人一桌的模式,隻不過若是從前,在肖雲峰身邊坐著的一定會是金彩,而現在卻換成了蔚然,至於金彩,則坐在肖雲峰的斜對麵。
眼見肖雲峰進門之時曾稍稍楞了一下,蔚然自然知道其中的緣由,等肖雲峰落座,他便笑道:“雲峰,你莫不是在擔心我們把你的護衛給弄丟了吧?你放心,他們現在好得很,這會兒正跟我的衛隊長和‘玄都女王’號的大副那幫家夥們大吃大喝呢!咱們是共曆生死的好兄弟,就算看在你的麵上,我也不會虧待了他們的!”
不用問肖雲峰也能知道,蔚然口中的“玄都女王號”必定就是腳下的這艘巨艦了,聽說自己的護衛受到了款待,肖雲峰心裏也很熨慰,便拱手道:“沒想到時隔多年蔚然大哥還是這麼體貼,兄弟我在這裏先行謝過了!諸位想必都已經知道我們靈都使團曾經遭遇襲擊的事情了,而我那幾個弟兄這一次也都是曆經九死一生才僥幸存活下來的,說實話,作為他們的長官卻沒能保護好他們,我心裏還是感覺很愧疚的,蔚然大哥能在這一路之上替我好好照顧他們,那也算是替兄弟我做出了一些補償,這個人情肖雲峰領了!”
“肖將軍這麼說可就是過謙了!”不等蔚然答話,就聽芝浣長老說道:“本座雖然沒有親身經曆肖將軍所說的那段危機,但本座的妹妹芝敏卻也是當事人之一。據她所說,盡管當時前來行刺的刺客隻有四人,然而這四人當中卻有兩人達到了九花境界,另外的兩個也擁有七花五火以上的修為,而你們靈都使團的人數雖多,可冥師卻隻有四人,這其中有兩個還隻是五花冥師而已,要是論戰力,那幾個刺客完全可以對你們形成碾壓的態勢。在那種危急的關頭,如果不是肖將軍你不顧個人安危,拚死引開了那四個刺客中修為最高的三人,隻怕整個靈都使團包括芝敏在內都不可能有人生還!肖將軍如此大義凜然、義薄雲天,若是做到如此地步還會讓肖將軍感到愧疚,那豈不是讓本座和在座的各位更加無地自容了?”
由於芝敏乃是芝浣一母同胞的親妹妹,這一次能夠死裏逃生又完全是拜肖雲峰所賜,所以芝浣長老對肖雲峰的感激絕對是發自內心,也正是因此她才會不吝讚美之詞,幾乎將肖雲峰誇上了天。
見芝浣長老對自己的評價如此之高,肖雲峰正想謙遜兩句,忽聽一個陰陽怪氣地聲音說道:“哼,這小子當真是在誘敵嗎?我看可是未必!說不定借機逃走才是他真正的想法!”
肖雲峰循聲去看,卻見說話之人是一個四五十歲的婦人,此人的長相倒也還算端正,隻是說話之時她的眉角便會高高挑起,像是隨時都在跟人吵架似的。
“町嫻,在肖將軍麵前不得無禮!”見有人當眾跟自己唱反調,芝浣長老的眉頭不禁皺了起來,出言嗬斥之時語調中已經帶了怒氣。
眼看著融洽的氣氛就要被破壞,蔚然趕忙笑嗬嗬地打圓場道:“長老還請息怒!這件事畢竟隻是道聽途說,咱們這些人裏麵除了雲峰和芝敏大姐之外便再沒有人親眼目睹,有不同的意見並不奇怪,不過有道是‘清者自清’,想來雲峰也不會太過介意的!來來來,雲峰,在主菜上來之前,我先給你介紹一下在座的諸位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