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後這一聲呼喝將智信嚇了一跳,待回頭去看,卻見來的不是別人,正是自己的頂頭上司祥柳。
“聖使,您怎麼來了?”智信連忙施禮道。
祥柳狠狠瞪了智信一眼,沒好氣地說道:“哼,本使若再不來,你是不是就要毀了這座靈都城啊?”
“啊?”智信不解道:“毀了靈都城?大人這話從何說起?”
祥柳一指那道光壁,說道:“你可知道這是什麼?”
智信茫然搖了搖頭,說道:“老奴不知!不過老奴覺得????????????”
“你覺得?那你覺不覺得你該死了?”祥柳毫不客氣地打斷道:“我告訴你,要是我再晚來一步,你這個蠢貨就該和靈都城一起被炸成碎片了!”
雖然不知道祥柳何出此言,但智信畢竟是她的下屬,挨了罵卻也不敢反駁,於是隻好躬身請罪道:“這????????????老奴知罪,但憑聖使責罰!”
祥柳不是不明白“不知者不罪”的道理,隻不過剛才智信的行為差一點就釀成難以挽回的大禍,這才讓她在情急之下發了脾氣,此時見智信這位堂堂的靈界首尊大人竟然像個犯了錯的孩子似的作出一副惶恐難安的模樣,叫她不禁又是好氣又是好笑,語氣也就緩和了下來:“算了,看在你並不知情的份上,本使就不和你計較了!”看了看那道光壁,她又說道:“本使今天再教你個乖,你可要記住了!你眼前的這個東西乃是‘神元界’的三十六套秘技之一,叫做‘駐魂金剛結障’??????????”
祥柳的話沒說完,智信卻忍不住插口道:“原來這真是‘神元界’的絕技呀,老奴還當方追那個老匹夫在誆騙我呢!”
“哦?”祥柳聞言也來了興趣,便問道:“那你說說看,方追是怎麼說的?”
“他說自認不是老奴的對手,還說要用‘神元界’的絕技自裁!”智信如實答道。
祥柳點頭道:“嗯,他說的也不算錯,這‘駐魂金剛結障’確實稱得上是一種自殺的技法,看來這個方追果然是神元界設在靈都的眼線了!”
智信恍然道:“難怪烏爵家族會有那麼多讓人費解的秘密,原來他們竟然是神元界的人!聖使,若不是您指點迷津,隻怕老奴還一直蒙在鼓裏呢!”順手拍了一記馬屁,智信又道:“不過這神元界對自己人可不怎麼樣啊,您說他們給自己的屬下傳授什麼樣的招法不好,偏偏傳了一套自殺用的招法,這還真是讓人難以理解!”
“話可不能這麼說!”祥柳說道:“這‘駐魂金剛結障’會讓使用者自斃倒是不假,但其最大的效用卻不在這兒。”說著話,祥柳指了指那道光幕,又道:“智信,你不要小看了這道結障,我告訴你說,這裏麵可是凝聚了方追的畢生修為,不但如此,他的靈魂也在結障成型的那一刻注入了其中,換句話說,這道‘駐魂金剛結障’其實就是方追的另一個身體,隻是他再也不能行動或者說話了而已!”
“什麼?”智信一臉震驚地盯著那道漾動著金光的光幕,駭然道:“您說這就是方追?這怎麼可能?”
“你用不著這麼大驚小怪,‘神域’之中那些絕技的精髓又豈是像你這樣的井底之蛙能夠理解的?”祥柳說道:“不過說實話,我很佩服方追這種舍生忘死的精神,你要知道,他是在用生命守護自己的信仰,像這樣的人,即便是敵人,那也值得讓我們尊敬!”
“聖使說的是!可老奴卻覺得這不過是方追在窮途末路之下不得已才做出的選擇罷了!” 智信對祥柳的說法並不以為然,想了想,他又說道:“聖使,您剛才說這道結障注入了方追的靈魂,那豈不是說咱們想要掌握界門還需要征得他的同意?”
“是的!”祥柳說道:“除非是得到方追認可的人,否則任何人都進不到結障之中去!”
“那咱們可以毀了他呀!”智信說道。
“不可能的!”祥柳搖了搖頭,說道:“雖然說結障有很多種類,但其實質也跟咱們修士的防禦壁差不多,都是以純能量構成的屏障,而這‘駐魂金剛結障’卻是所有結障中威力最大的一種,否則又怎麼能成為‘神元界’三十六絕技之一?我剛才已經說了,這道結障不僅注入了方追的靈魂,還凝聚了他的全部修為,麵對如此強大的能量壁壘,想要攻破又豈是那麼容易的?智信,你道我為什麼要阻止你出手?你知不知道,以你的修為而言,剛才你若真的出手轟擊這道結障,那麼你非但無法將其破壞,這道‘駐魂金剛結障’還能將你的攻擊力加一倍再反擊回來,到那個時候,不但你自己會遭到反噬,就連你身後的靈都城也會被毀於一旦!”
“加倍反擊?”智信再次震驚道:“那不是跟肖雲峰的‘龍鱗神甲’有一樣的功效?”
“不一樣!”祥柳說道:“‘龍鱗神甲’是可以加倍反擊,但並不以使用者的意誌為轉移,而駐魂金剛結障會不會反擊,什麼時候反擊,那就要看結障中的靈魂願不願意了。你倒是說說看,如果給方追一個一舉將你擊殺的機會,你覺得他會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