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已經知道今天的喜宴每桌要將近九萬塊錢,可謂是價值不菲,但到了現場胡非才知道,這還不包括酒水在內。
聽說喜宴並不包含酒水,錢麗麗立刻就急了,正催促著胡非回家去把之前早已經準備好的婚宴用酒——長坪特釀和長坪幹紅拿來,卻聽孫德成說道:“這件事錢女士不用操心,婚宴酒水我們也安排好了。白酒是五十年茅台,紅酒是羅曼尼李其堡,數量管夠,無論賓客們能喝多少都沒問題!”
五十年茅台胡非昨晚才喝過,也清楚其價值,可這個羅曼尼李其堡是什麼東西他就不知道了,揪過一旁正在吐舌頭的兒子詢問他這才明白,原來今天喜宴上的紅酒居然比白酒還貴。
心裏還在盤算如此一來今天的喜宴隻怕一桌沒有十幾二十萬下不來,就見親家兩口子笑容滿麵地走了過來。
胡念的妻子名叫周穎,在一家私企上班,她父親叫周國梁,是一位建設局的處長,而她母親鄭芳則在一家國企當會計。
原本周國梁夫婦對於女兒的這門親事是很有意見的,因為他們覺得胡念的家庭跟他們並不相配,尤其是鄭芳,或許是因為工作性質的原因,對於金錢看得極重,雖說胡非夫婦二人加起來一個月也有一萬出頭的收入,但在她眼裏那完全就是上不了台麵的窮光蛋,自己的女兒嫁入這樣的家庭,那絕對是鮮花插在了牛糞上,於是從一開始她就不斷地攪局,想要破壞女兒和胡念之間的姻緣,幸好周穎極為重視和胡念的感情,同時她也遠沒有她媽那般勢利,始終咬牙堅持,說什麼也不肯退讓,否則也就沒有今天的這場婚宴了。
見胡非夫婦迎了上來,周國梁一改往日趾高氣昂、愛答不理的樣子,極其熱情地握著胡非的手道:“我說老 胡,沒想到你還真是深藏不露啊,不出手則矣,一出手可把我這個堂堂的處長都給嚇了一跳!怎麼,平時不顯山不露水的,莫非就是等著今天給我一個下馬威?”
“哪裏哪裏!”胡非謙遜地笑道:“我怎麼敢給周處長下馬威,不過是想給親家一個驚喜罷了!”
周國梁還想說些什麼,一旁的鄭芳卻搶先說道:“我說親家,今天這場婚宴沒有幾百萬怕是擋不住吧!可小穎兩口子的婚房才七十多平米,還是按揭的,這是不是太不成話了?”
胡非正要答話,就見一直跟在身後的孫德成忽然站了出來,說道:“鄭會計,你可能還不知道,胡老師在水晶湖的別墅已經裝修好了,原是打算讓兒子媳婦一起過去住的,所以在婚房上麵就沒有花什麼心思。”
“水晶湖的別墅?”鄭芳驚呼道,周國梁也瞪大了眼睛。要知道,水晶湖別墅可是長坪市最高檔的住宅,一平米要七八萬呢。
“是啊!”孫德成說道:“也就是胡老師不願太高調,所以沒有買最大的房子,隻買了一座五百多平方的小別墅。”
等周國梁夫婦像兩具行走的僵屍一般去首席落座,胡非趕緊問孫德成道:“老孫,我什麼時候在水晶湖買別墅了?這樣的事你怎麼能胡說呢?”而錢麗麗也瞪著眼睛瞧著孫德成,不知他為什麼要替自家吹這個牛。
孫德成微微一笑,說道:“這件事也是肖總安排的,本來打算過兩天再告訴二位,可剛才不是正好說到這兒了嗎?我要是再瞞著不提那可就不合適了!”
聽說這又是肖雲峰的主意,胡非已經感激的不知該說什麼好了,隻是一個勁往門口看,希望能盡早看到肖雲峰的身影,而錢麗麗也道:“老 胡啊,你那個朋友怎麼還沒來呀,人家幫了咱們這麼大的忙,咱們可要好好感謝一下人家才行啊!”
“怎麼感謝?做什麼能還得了這麼大的情啊!”胡非喃喃地說道,卻不知這話是說給老婆還是說給他自己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