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因同時得到了大首長和“聖仕”集團的密切關注,因此“生泰”集團的案子很快就告以段落了,正如肖雲峰預期的那樣,在經過了公正的審判之後,展家那幾個犯罪團夥的首領和他們手下的一幫骨幹就統統被送上了刑場,在清脆的槍聲中得到了他們應有的下場,而那些小嘍囉們也沒落著好,分別被判處了五到五十年的徒刑,想要重獲自由那可有的等了,至此,橫行一時的展氏黑惡勢力被一網打盡連根拔起,再也不可能興風作浪了。消息傳來,長坪的百姓無不彈冠相慶,很多人甚至買了鞭炮來放,一時間長坪市紅飛翠舞喜氣洋洋,竟比過年還要熱鬧。
禍害了長坪市近二十年的毒瘤被拔除,百姓們自然對政府和那位鐵麵無私的“包青天”感恩戴德、交口頌揚,隻不過在此期間,他們也都在罵一個人,而這個人百姓們雖說不知他姓名,但肖雲峰卻是知道,他們罵的就是自己。
當初以“龍環”探知了展鋒要將大量現金分發給下屬的事情之後,為了讓後麵的大戲更加精彩,肖雲峰並沒有將那些現金挪走便算了事,而是把長坪印刷廠為即將到來的清明節印製的冥幣給換了進去,如此一來確實是讓展鋒多吃了些苦頭,但這批冥幣卻也成了此案的重要物證而被查扣,暫時無法進入市場供市民采購,因此這個清明節絕大多數的老百姓們自然就買不到冥幣用來祭奠故去的親友祖先了。
在長坪的街頭閑逛之時,除了生泰集團的案子,肖雲峰聽到的最多的議論便是印刷廠的冥幣失蹤之事,什麼“哪個龜孫缺德冒煙,居然連冥幣都要偷,這家夥將來生兒子必定沒屁 眼”,“狗東西怕是窮瘋了,偷不來真錢就偷冥幣,哼,他要偷就讓他偷吧,偷回去都燒給他自己”等等等等,反正盡是些極其惡毒的詛咒,讓肖雲峰聽了之後不禁哭笑不得,為了不再讓耳朵受罪,等到生泰集團的眾歹徒伏法,他便向胡非告辭,離開了長坪市。
隻因被方追長老渡去天靈界之前一直都是個徹頭徹尾的窮光蛋,故此那個時候肖雲峰從來沒有離開過長坪,最遠也不過是趁學校組織春遊的機會去過一次市郊而已,於是為了彌補兒時的遺憾,在離開長坪之後,閑來無事的肖雲峰便背上行囊,獨自一人跑去暢遊祖國的大好河山去了。
在飽覽名山大川、曆史遺跡的同時,肖雲峰也一直在惦記著卿翎的消息,以他的想法,既然已經尋到了捷徑,那麼很快就應該有所收獲,誰知這一等就是半年,而毓明倒是也找到了一些疑似目標,可是經過痕印對比,卻發現她們美則美矣,但都不是他們要找的卿翎,為此毓明還親自跑來向肖雲峰請罪,不過肖雲峰也知道他必定已經盡了全力,故而並沒有責怪於他,隻是勉勵毓明要繼續努力,盡快給自己一個滿意的結果。
又過了一個月,在毓明鍥而不舍且不惜代價的尋訪之下,肖雲峰終於如願以償地得到了卿翎下落,可是在聽取了毓明的詳細彙報之後,肖雲峰卻是勃然大怒,一腳把麵前的茶幾給踢成了碎片。
“你說什麼?什麼叫卿翎被關在精神病院?還有,既然你明明知道她在精神病院受苦,為什麼不把她救出來,卻要先跑到我這裏來囉嗦!”肖雲峰怒喝道。
“回稟叔祖!”毓明臊眉耷眼,滿心委屈地說道:“不是我不肯營救,是她自己不願意出來!至於卿翎為什麼會被關進精神病院,據孫兒細查,那也不是有人故意迫害,而是卿翎自己把自己弄進去的!”
“你他娘在這兒放什麼狗臭屁呢!”肖雲峰才不信毓明的這套說辭,仍舊橫眉立目道:“莫非你是說卿翎腦子有病,這才好好的日子不過,自願去精神病院跟一群瘋子為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