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長空的話,小欣不禁驚疑道:“什麼?你真的要放了我?”
“不然還能怎麼辦呢?”長空說道:“你是我的女兒,讓我眼睜睜看著你受盡折磨而死,我做不到!”
“可是????????????”小欣還要說話,卻被長空擺手阻止,就聽他接著說道:“卿翎啊,或許在你的眼裏我就是一個見利忘義的小人,一個十惡不赦的混蛋,我也不指望能得到你的諒解,但是我希望你能相信,你們母女永遠都是我的畢生摯愛,我從來沒有想過要去傷害你們!”
見長空的神色不似作偽,小欣說道:“我可以相信你,但你必須現在就放了我!”
“不行!”長空搖搖頭道:“現在天色已晚,外麵的守衛至少是白天的兩倍,盤查也要嚴密的多,這個時候放你走非但救不了你,反而是在害你。你要知道,即便是我親自出手,機會也隻有一次,一旦錯失,你就萬劫不複了!”
“那我什麼時候能走?”小欣問道。
“明天早晨!”長空說道:“智信幾乎每天早晨都會去給祥柳請安,而且這個時間正值守衛輪班,防備最是鬆懈,屆時我以聖使大人提你問話為由帶你離開大營,直接送你出城,隻有這樣成功的幾率才最大!”
“我為什麼要相信你?”小欣說道:“誰知道這是不是你們設下的另一個圈套!”
“因為你別無選擇,除了相信我之外你已經沒有第二條路可走!”長空說道:“好了,怎麼救你我自會安排,不用你操心!現在你要做的隻有一件事,那就是陪我好好喝幾杯,如果不出意外,咱們父女隻怕很難再有坐在一起聊天喝酒的機會了!”話說到這兒,長空的臉上已然盡是落寞之色。
長空的態度極為誠懇,這叫小欣的心裏鬆動了不少,雖說仍不願意就此認下這個父親,但是看在他不遺餘力營救自己的份上,陪他喝幾杯酒倒是無礙,於是便端起酒杯道:“但願你不是在騙我,否則我就是死了也不會原諒你!”
長空手中的酒杯跟小欣輕輕一碰,說道:“為父向你保證,隻要我鍾離長空還有一口氣在,就絕不會讓你受到傷害!”這句話的語氣很平淡,可其中的堅毅決絕卻是任誰都聽的出來????????????
第二日,剛過早飯時間,長空便率了一哨親軍來到了小欣的營帳,要將小欣帶走,守衛的兵士詢問,長空卻說是奉了聖使大人之命,提人犯前去問話。
那些負責看管小欣的軍士原是一隊智信的親衛禁軍,並不屬於長空這個城衛統製管轄,而此前智信又曾特意交代,說是如果沒有他的命令,任何人都不能將小欣帶離這座營帳,故此對於長空的說法他們並不認同。
為首的一個禁軍校尉上前與長空交涉道:“統製大人,您說是奉了聖使大人之命前來提人,那您可有聖使大人的手諭?”
“沒有!”長空說道:“不過是提個人犯過去問話而已,如此小事又何須寫什麼手諭?”
“若是這樣,職下可不敢讓您把人帶走!”那校尉說道。
長空眉頭一挑,說道:“怎麼,你敢違抗本統製的將令?”
那校尉說道:“職下不敢冒犯統製大人虎威,可是首尊大人的諭令職下更是不能違抗,若有得罪之處,還望統製大人海涵!”
長空眯著眼,冷冷地注視著那個校尉,說道:“這麼說,你是鐵了心要抗命不尊了?”
那校尉梗著脖子說道:“統製大人,職下要提醒您一句,您的將令可大不過首尊大人的諭令,既然如此,職下又何曾抗命不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