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祁三哥突然變成了這副模樣,那軍官知他甚深,自然明白是怎麼回事,於是連忙說道:“三哥,這兩個人剛從黃鈺城過來,我正在查驗他們的腰牌!”
“哦?是從黃鈺城來的?難怪我沒有見過!”那祁三哥這會兒也不忙著走了,輕輕一縱身,已經瀟灑的從獨角獸身上躍了下來,三步兩步便來到了小欣的麵前,滿臉邪笑道:“小姑娘,你叫什麼名字?家在哪裏呀?不然哥哥我先請你吃個飯,然後再送你回家?”說話之時,他連看都沒有看肖雲峰一眼,好像肖雲峰根本就是空氣一般。
剛才那軍官和祁三哥對話之時,肖雲峰已經探查過此人的修為,可是除了能感應到這也是一個修士之外卻完全無法確定他的修為在哪裏,而這也就說明此人跟那軍官一樣,修為一定是在肖雲峰之上。
這許多年來,像祁三哥這樣的貨色小欣見過無數,早已經習以為常,她撇著小嘴剛要說話,卻聽那軍官搶著答道:“她叫袁欣凝,是????????????”
“我沒問你!”祁三哥狠狠瞪了那軍官一眼讓他閉嘴,又鄭重地整了整衣襟,拱手道:“在下七闕冥爵祁融濤,軍級正六品,請問姑娘如何稱呼?”
如果是在從前,遇到這種人小欣根本不會拿正眼去瞧,更不會有問必答,可現在她卻不得不回答對方的問題,因為在來的路上嚴梁曾經給他們詳細講解過慶蒙城的禮儀規矩,甚至一一做過示範,所以她知道,如今祁融濤弄得這一套可不是什麼虛禮,而是一種修士之間的正式禮儀,尤其是這家夥的軍級高於自己,那麼回禮的時候更是要謙恭嚴謹才行,一旦處理不當便會犯下失禮之罪,其後果將會非常嚴重。
無奈地歎了口氣,小欣隻好按規矩躬身抱拳,說道:“正八品九花冥師袁欣凝見過大人,還望大人多多指教!”
“好說,好說!”見了禮,祁融濤又恢複了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樣,笑眯眯地說道:“既然袁姑娘有所請,那祁某人必定是有求必應,你放心,以後我一定會好好照看你的!”話說到這兒,他看向那軍官道:“我說昌文宗,你幹什麼攔著袁姑娘不讓進城?”
那個名叫昌文宗的軍官解釋道:“這位袁姑娘和她的親戚都麵生得很,我手底下的人沒見過,所以就查的細了些????????????”
祁融濤有此一問不過是為討好小欣做些鋪墊,哪有功夫真的去追究其中的原因,故而聽了一句就不耐煩地打斷道:“現在你查也查過了,可以放行了吧?”
“那是當然!”昌文宗答應一聲連忙讓路,說道:“三哥您慢走!”
祁融濤不再理會昌文宗,扭頭對小欣說道:“袁姑娘,咱們走吧,我親自送你進城!”說罷,竟作勢要去拉小欣的小手。
大庭廣眾之下居然有人想要非禮,這叫小欣不禁又羞又怒,她下意識地後退了兩步,避開了祁融濤的鹹豬手,柳眉一豎正要發作,忽覺眼前一黑,卻是肖雲峰攔在了她的麵前。
之前祁融濤出言無狀,本就已經讓肖雲峰心裏極為不快,隻因為初來乍到不想惹事,而祁融濤也隻是在嘴巴上占占便宜,並沒有什麼過分的舉動,他這才忍了下來,可此時這家夥居然得寸進尺開始動手動腳,那他當然不會再袖手旁觀,當即便站了出來。
冷冷看著祁融濤,肖雲峰朗聲說道:“這位大人,你在光天化日之下公然調戲良家婦女,莫非是不把慶蒙城的法條放在眼裏嗎?”
這祁融濤出身望族,仗著家世不俗,在慶蒙城也是囂張慣了,一般人根本不會被他放在眼裏,可此時竟然被一個遠道而來的陌生青年當眾質問,令他大失顏麵,這自然讓他無法接受,再一感應,發現對方不過是個區區的三闕冥爵,於是便再也沒了顧忌,狠狠盯著肖雲峰道:“你是個什麼東西,也敢管老子的事情?滾開,不然老子這就要你好看!”
“哼!”肖雲峰冷哼一聲,揚著頭道:“你要是這麼說,那我還真想見識見識,你準備怎麼要我好看!”
“你他媽找死!”祁融濤怒罵一聲,正要伸手去揪肖雲峰的衣領,昌文宗卻拉住了他的胳膊,湊在他耳邊說道:“三哥,這個人叫肖雲峰,是袁姑娘的表哥!”
“表哥?”祁融濤眉頭一皺,心中卻是生出一計,便沉下臉道:“文宗,如今咱們神元界跟聖元界劍拔弩張,很難說那些妖人會不會派細作過來刺探軍情,你們這些守城的將士責任重大,可不能掉以輕心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