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開賭之前已經問過那個領路夥計,得到了“貴賓區”並不限注也不封頂的回答,所以肖雲峰二人在下注的時候也更毫不手軟,不下注則已,隻要下了注那必定就是重磅,故而隻用了大半個時辰,他們二人麵前的籌碼就已經堆積如山,粗略估計,至少也在五六百萬幣珠以上。
雖說肖雲峰二人已經盡量低調,可不知是因為他們贏得太多又或是贏得太快,最終他們還是引起了“貴賓區”掌事的注意,隻是這掌事在一旁細看了半晌,卻也沒有在他們身上發現任何舞弊出千的蛛絲馬跡,於是他隻好用更換荷官的方式來阻擋肖雲峰二人贏錢的勢頭,隻不過他做夢也想不到肖雲峰贏錢的手段竟然源自於一種奇特的功法,所以他用的這種方法自然是毫無效用。
眼看自己和蕭逸已經招來了賭場的猜忌和懷疑,為了避免不必要的麻煩,肖雲峰便決定再賭幾把就收手,誰知就在這時,忽見那掌事眼中放光、麵露喜色,恭恭敬敬地朝自己的身後施了一禮,說道:“大掌櫃,您來了!”
“嗯!”隻聽身後傳來一個嬌翠欲滴的聲音:“聽說咱們‘福運來’來了兩位高手,老楚啊,你還不給我引薦一下?”
聽到這個聲音,肖雲峰不禁渾身一顫,也顧不得去想對麵的蕭逸為什麼會突然兩眼發直,便猛地從椅子上蹦了起來,飛快地轉過身朝來人看去,果然,當那張絕美無暇的麵容映入他的眼簾,他頓時便如遭雷擊,癡傻在了當場,要說肖雲峰為何會如此失態,那是因為站在他麵前的這位身穿一身月白男裝,看上去超塵脫俗、風流倜儻的青年,赫然便是當年那個為了不讓自己受製於人而自裁殉情,最後又被智信挫骨揚灰的熾靈界第一美女——香霓郡主。
見肖雲峰如此模樣,那“大掌櫃”不由也是一愣,可隨即卻又恢複了之前那副嫣然含笑的表情,拱手行禮道:“這位公子,敢問怎麼稱呼?”
幸好這幾個月來已經相繼見過了曲悠悠、蕭逸、良益舟這三位曾經的“老相識”,所以肖雲峰雖然震驚,卻也能很快控製住自己的情緒,此時聽那“大掌櫃”詢問,他連忙回禮道:“呃????????????我叫????????????我叫肖雲峰,大掌櫃你好!”
“嗬嗬????????????”那“大掌櫃”嬌笑著擺擺手,說道:“‘大掌櫃’是底下的夥計叫的,可你卻是咱們這裏的貴賓,我可受不得你這麼稱呼!這樣吧,我的名字叫做夏憐冰,如蒙不棄,你叫我一聲‘冰少’也就是了!”
此時肖雲峰已經完全恢複了常態,因為他知道,麵前這個人雖說長相跟香霓一模一樣,但她終究不是香霓,於是便再次微笑著見禮道:“夏姑????????????嗯????????????冰少你好,認識你很高興!”眼見夏憐冰明明是個女兒之身卻偏偏要穿一身男裝做男子打扮,這就說明她並不想讓別人把她當做女子看待,所以肖雲峰也隻好順著她的心意稱呼她為“冰少”了。
聽到肖雲峰對自己的稱呼,夏憐冰像是非常滿意,她讚賞地點點頭,做了一個“請坐”的手勢,說道:“聽下頭人說肖公子和那位??????????????”她指了指蕭逸,又道:“和那位公子今天的運氣極好,幾十局下來竟然沒有輸過,像你們這樣的高手我已經很久沒有遇到過了,要是二位不介意的話,那不如由我來坐莊,咱們再玩上幾局?”
看著夏憐冰那絕美的姿容,肖雲峰已經拿定了主意,不管此人跟香霓有沒有關係,僅憑她這幅長相,自己就不能贏她的錢,而那些已經贏來的錢也得退還給她才是,心裏有了盤算,肖雲峰便大大方方地說道:“有道是‘客隨主便’,肖某聽從冰少的吩咐便是!”說罷,見自己身邊的位子還是空的,又衝蕭逸招招手道:“阿逸,你坐到這邊來!”
“很好!”夏憐冰朝荷官的位置走去,口中笑道:“肖公子如此爽快,著實令人佩服,過一會兒玩盡了興,我可要好好跟公子喝兩杯才是!”
“今日我們還有事,喝酒就算了!”肖雲峰說道:“改日吧,改日我們一定回請冰少,算是我們對冰少的答謝!”
“這事不急,咱們回頭再說!”說話之間,夏憐冰已經拿起了篩盅,笑道:“本局就要開始,各位可要留意了!”話音一落, 手中的篩盅便“嘩啦嘩啦”地響了起來。
按照肖雲峰的想法,他原是打算先聽清骰子的點數,然後反著下注,在十把之內把贏來的錢全部輸出去,不料等到夏憐冰的篩盅落地,提示眾人可以下注之時,他的眉頭卻是緊緊地皺了起來,因為直到此時他才發現,即使他已經將聽力發揮到了極限,聽卻仍然無法確定篩盅裏那些骰子的點數,毫無疑問,剛才夏憐冰搖骰子的時候必定是使用了一種非常奇特的手法,以致肖雲峰引以為傲的絕技於頃刻間便完全失去了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