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四章 極度寒冰(上)(1 / 2)

正如曲悠悠所料,肖雲峰一方剛剛商量好“出戰”的人選,就聽那邊祁大掌令說道:“小三,你大哥雖然是這間賭坊的大掌櫃,但他終究不是修士,而且年紀老邁,精力體力都不及你們年輕人,平時看著場子算算賬也就罷了,可讓他代表賭坊去跟外人對賭,那不是等於咱們自己把臉湊上去讓人家打嗎?”

祁融濤嘟囔道:“不就是點幣珠的事情嘛,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說什麼?”祁雁秋沉下臉道:“小三,你給我聽好了,輸點幣珠對咱們來說的確不是什麼大事,可要是被幾個無名小卒如入無人之境一般一而再、再而三地從咱們‘銀海賭坊’揣著大把的幣珠離開,尤其還是當著老夫的麵,這樣的臉你丟得起,老夫可是丟不起!”

“正因為孫兒不想丟了您的麵子,這才想著讓大哥上場的!”祁融濤說道:“爺爺,您又不是不知道,上賭桌不允許使用冥息,那這場賭局跟是不是修士又有什麼關係?再說了,大哥經營‘銀海賭坊’好歹也有幾十年了,就算他沒有用心去學,但耳濡目染的,賭術總比我要強些吧?所以孫兒還是覺得讓大哥上才比較合適!”

“你????????????”眼看祁融濤死活不肯上陣,隻把祁雁秋氣得老臉鐵青,嘴角的肌肉都在不住地顫動,正要出言訓斥,卻聽沮水宗平說道:“誒,小三啊,既然我把無關人等都打發了,那這一局自然是要在場的人來賭,至於你說的‘上賭桌跟是不是修士無關’嘛????????????這好辦,看在今天情況特殊的份上,我就允許你們在賭桌上用冥息!”

祁融濤始終不願上場跟肖雲峰等人對賭,最重要的原因就是因為他毫無獲勝的把握,而他非常了解自己爺爺的脾氣秉性,知道一旦自己輸了賭局打了他的臉,那麼無論出於什麼原因,一頓嚴厲的責罰那是跑不掉的,為了免受這場無妄之災,他才會百般推諉,但如今聽說賭這一局竟然可以使用冥息,這叫他頓時眼前一亮,正要滿口答應,忽聽慕容秋石說道:“宗平,你這個主意隻怕不太合適吧!”

“你是擔心悠悠他們的修為不足,不是小三的對手?”沮水宗平說道。

“那還用說?”慕容秋石說道:“這祁家小三可是個七闕冥爵,而悠悠這一邊卻沒人有這樣的修為,如此一來,這一局還用賭嗎?直接認輸就好了嘛!”

“無礙!”沮水宗平說道:“既然是我提的建議,那當然是要公平合理才行!我是這樣想的,你不是擔心悠悠一方的修為不足以和小三抗衡嗎?那咱們就給小三設個限製,讓他最多隻能使用五成修為,而悠悠這邊可以用盡全力,有了這個限製,雙方不就勢均力敵,誰都不占便宜了嗎?”

“五成?這也能叫‘勢均力敵’?”慕容秋石皺眉道:“宗平,悠悠和他的同伴雖說都是五闕冥爵,但祁融濤可是一個比他們整整高了一級的七闕冥爵,就算他隻用一半的修為,那也是他大占便宜啊!”

“你這麼算可就不對了!”沮水宗平說道:“你沒聽小三說嗎?悠悠這幾個同伴已經在這賭場裏連贏了好些天,由此可見他們的賭術必是不凡,所以說即便他們會在修為上吃點虧,卻也可以用高超的賭術來彌補嘛!總之,我覺得隻有這樣對大家來說才是真正的公平!”

盡管沮水宗平的這一條理由頗為牽強,可細細想來卻也不是完全沒有道理,於是慕容秋石也是無話可說,隻好看向曲悠悠,問道:“悠悠,你們怎麼說?”

不等曲悠悠答話,肖雲峰卻是上前一步,拱手說道:“請問二位大人,這一局是個什麼賭法,是聽骰子呢還是搖骰子?”

“自然是搖骰子!”沮水宗平指著桌上的篩盅說道:“你們雙方各搖一次那個篩盅,誰搖出來的點子大誰就贏!”

“就搖一局?”肖雲峰問道。

“當然!”沮水宗平說道:“時候也不早了,本座還要回去睡覺,可沒功夫坐在這裏看你們沒完沒了地搖骰子!”

肖雲峰說道:“那職下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大人應允!”

“哦?”沮水宗平沉下臉道:“莫非你覺得本座處事不公?”

“是的!”肖雲峰平靜似水地說道:“職下認為大人的這個提議的確有些不公!”

“嗯?”萬沒想到屬下一個小小的七品捕員竟敢對自己這位堂堂的從二品司刑大人提出質疑,當眾打自己的臉,沮水宗平的心頭登時便是火冒三丈,就見他把眼睛一眯,凶戾的目光死死盯在肖雲峰的臉上,森然道:“你說什麼?本座沒有聽清楚,你再說一遍!”

“職下是說,大人的這個提議過於偏向職下,可是對於‘銀海賭坊’來說卻並不公平!”肖雲峰像是沒有看到從自己的同伴甚至是慕容秋石那裏投射而來的一道道或是阻止或是憂慮的目光,仍舊不亢不卑地說道:“要是照此執行,祁家二位大人嘴上不說什麼,心裏隻怕也會有所不滿,若是日後一個不慎將此事傳揚出去,那世人必定會說大人刻意偏袒職下,甚至縱容職下去占‘銀海賭坊’的便宜,職下身份微末,倒也不怕流言蜚語,可大人您光明磊落、公正無私的名聲要是因此受損,那職下可就要萬死莫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