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肖雲峰二人你一言我一語地來回糟蹋,祁融濤自然很是惱火,隻不過會有這番羞辱本是源於他自己牛皮吹得太響,事先沒給自己留一點餘地之故,再加上如今他已經見識了良益舟的厲害,心知這三個家夥隻怕沒一個好對付,即使他當場翻臉,估計十有八九也討不了好,因此他對肖雲峰二人的奚落完全是充耳不聞,隻是看著剩下的幾個夥伴,等待著他們的答複。
跟祁融濤一起過來的原本是五個人,現在甘佰已經奉命“滾蛋”,結果就剩下了四人,而這四個人當中有三個是五闕冥爵,還有一個甚至是三闕冥爵,細論起來即使把他們綁在一起也未必能頂得上一個甘佰,於是當祁融濤問出“下一個誰上”之時,這三個人毫無意外地統統低下了腦袋,竟沒有一人敢吭聲。
“怎麼,你們都怕了?”祁融濤黑著臉道。
四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還是那個三闕冥爵開口道:“三哥,不是我怕,可你也知道,我隻是個七品三闕冥爵,而肖雲峰他們全部都是五闕冥爵,我比他們整整低了一級呢,如果我強行上場,不夠給人家塞牙縫還在其次,丟了你的麵子那就不好了,所以要我說呀,你還是讓他們上吧,我??????????????我在後麵給他們助威??????????????”
“十七,你這麼說可就不對了!”一旁的一個五闕冥爵插話道:“哦,你是三闕冥爵不夠塞牙縫,那我這個五闕冥爵就算足夠人家塞牙縫,可最後打不過人家,豈不是一樣要給三哥丟臉?”
“小九這話說的在理!”又一個人說道:“這個良益舟如此彪悍,連老五這個七闕冥爵都不是他的對手,那我們這些五闕冥爵上去根本就是給人家送人頭,白白去給三哥丟臉嘛!平時三哥對咱們這麼好,而咱們能力有限,一時半會兒報答不了也就罷了,要是再往他的臉上抹黑,這還是人幹的事嗎?”
聽了這番議論,祁融濤的鼻子差點沒被氣歪了,平日裏有什麼好的香的,這幫“鐵哥們兒”無不是鉚足了勁拚了命的往上衝,可真到了要用他們,需要他們出力的時候他們卻把退堂鼓敲得震天響,找各種借口敷衍推諉,交友如此,又怎麼能不讓他失望之極?幸好四人之中還有一個沒有說話,於是他便把充滿期待的目光投向了那個身著錦衣、眉眼甚是清秀的青年身上,隻不過此人一見祁融濤看向自己,登時就變了臉色,連連擺手道:“三哥,甘老五好歹是個七闕冥爵,整整比這個良益舟高了一級,可是連他在場上都隻撐了一個回合就敗下陣來,若是換了我們上場,隻怕人家抬抬手我們就得化作灰燼????????????三哥,別人也就罷了,但咱們兩個可是親戚,你姨夫的連襟的表妹跟我姑媽的外甥女還是妯娌呢,如果我有什麼三長兩短,你也不好交代不是?所以為了不給你找麻煩,你就別讓我上場了!”
“哈哈哈哈????????????”不等祁融濤噴出一口血來,蕭逸已經在一旁跺著腳笑道:“祁融濤,這幾個人間極品你是從哪兒找來的啊??????????????哈哈哈哈????????????????還什麼‘你姨夫的連襟的表妹跟我姑媽的外甥女是妯娌’,這他媽是什麼狗屁輩份呀?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有什麼好笑?”那個青年怒目而視道。
“嗯?”蕭逸倏然變臉,沉聲道:“我就是笑了,你要怎麼樣?不行咱們也找個地方練練?”
“這????????????”一聽這話,那青年立刻垂下了頭,當場做了鵪鶉。
看到這個情景,祁融濤總算是明白了一件事,那就是自己帶來的這些弟兄已經被良益舟方才石破天驚的“一刀”徹底嚇破了膽,想指望他們那根本就不可能,要收拾眼前這個爛攤子也隻能靠自己了。
跟那幾個人不同,雖說心裏同樣為良益舟的招法感到震驚,但祁融濤卻不至於連上場的勇氣都沒有,而他之所以寧可任人恥笑、唾麵自幹也不願去跟良益舟一決雌雄,隻是因為甘佰敗的實在是太快,完全沒有給他留下應變的時間,若是沒有想好破解之法便倉促上陣,那他極有可能就會步了甘佰的後塵,因此他才想著讓自己這些弟兄先上去頂一頂,即使敗了也沒有關係,隻要能給他爭取一點思考的時間就好,誰知這幾個家夥竟然一齊做了縮頭烏龜,說什麼也不肯出頭,如此一來,留給祁融濤的選擇就隻有兩個,其一是在沒有絲毫獲勝把握的情況下硬著頭皮去和良益舟決一死戰;其二則是跟甘佰一樣,丟掉臉麵就此認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