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雲峰和蕭逸的生死懸於一線,而車廂裏的鬧劇也早已經結束。
坐在了曲悠悠的腿上,還摟住了她的脖子,這叫從沒有和任何異性發生過任何親密接觸的良益舟頓時便癡傻在了當場,隻是瞪著眼睛看著曲悠悠發呆,一時之間竟忘了從她身上下來,而曲悠悠也是一樣,剛才她之所以會拉住良益舟不過是不想讓他平白吃虧,而後又感覺到良益舟胳膊上的肌肉一緊,她就知道這家夥是要不管不顧地衝出去跟肖雲峰二人患難與共了,於是她下意識地就想把良益舟給拽回來,誰知力氣倒是使足了,但發力的方向卻是沒有掌握好,結果就釀成了一起很是曖昧的“事故”,這同樣打了曲悠悠一個措手不及,讓至今仍是孤身一人,而且連手都沒有被男人摸過的她立刻就懵了,大腦一片空白,居然沒有想起來要將良益舟推開。
就這麼僵持了一分多鍾,最終還是小欣著實是看不下去了,便說道:“喂,你們兩個到底有完沒完?就算你們要親熱,是不是也得找個沒人的地方才比較合適啊?難道你們把我當成了空氣?”頓了頓,她又說道:“如果你們實在舍不得分開,那就麻煩你們換一下位置行嗎?人家都是女孩子坐在男人腿上,哪有你們這個樣子的,剛好反過來了,讓人看著能起一身雞皮疙瘩!”
經小欣一提醒,曲、良二人這才如夢方醒,尤其是良益舟,就像是不小心坐在了一塊燒紅了的鐵板上一般,也不等曲悠悠推他便已經猛然彈了起來,而車廂本就不高,因此他便狠狠一頭撞在了厚實的頂棚之上,隻把他撞得頭暈目眩、眼冒金星,差一點就昏了過去。
雖說剛才的事情純粹是個意外,但是這種事吃虧的總歸還是女人,因此曲悠悠即便是知道良益舟並非有心占她便宜,可心裏仍舊免不了有些羞惱,隻是良益舟撞了頭之後那副咧嘴呲牙,忙不迭揉著腦袋的狼狽的模樣著實好笑,不但叫小欣當場笑出了聲,也令曲悠悠怒意全消,再也懶得去追究此事。
狠狠白了良益舟一眼,曲悠悠正要說點什麼解釋一下剛才的“誤會”,就見小欣忽然一指壓唇,小聲道:“噓??????????????你們聽,外麵吵起來了!”曲悠悠聞言立刻閉上了嘴,而良益舟也停下了搓腦袋的動作湊到了窗前,跟小欣一起凝神傾聽外麵的動靜,隻不過車廂裏的三個人之中隻有曲悠悠所處的位置可以透過窗縫看到外麵的情景,而良益舟和小欣就隻能聞其聲難以見其人,也正因如此,當祁雁秋命隨從將肖雲峰和蕭逸一同拿下之時,小欣和良益舟雖然著急,卻也不至於有什麼過激的舉動,可曲悠悠卻在注意到肖雲峰二人都已經捏緊了拳頭以及祁雁秋的眼中突然露出喜色這兩個細節之後登時就是麵色大變,在心中叫了聲:“不好,祁雁秋這個老匹夫要下毒手!”便發動了冥息破窗而出,隻盼能在祁雁秋動手之前攔在肖雲峰和蕭逸之前,用自己特殊的身份救下他們的性命????????????
正如祁雁秋所料,那兩個隨從剛來到肖雲峰和蕭逸身邊,就被他們一人一個過肩摔給扔了出去,與此同時,忽有一道強烈的氣息自不遠處的車架之中驟然爆發,而後一個窈窕的身影便從車中箭一般躥了過來,不用說,此人正是搶上來救人的曲悠悠。
看到這個光景,祁雁秋冷哼一聲,暗道:“曲悠悠,本座不跟你計較已經是看在你老子的份上了,可是就憑你也想阻攔本座?哼,隻怕你還沒有這個本事!”想到這兒,他把眼睛一眯,也發動了冥息,這就要下手殺人。
以祁雁秋的修為而言,即使曲悠悠拚盡全力也不可能比他更快,所以說若是沒有意外,肖雲峰和蕭逸絕對是死定了, 隻不過世事難料,就在祁雁秋準備痛下殺手的那一刻,忽聽一個聲音從遠處傳來:“司兵大人駕臨,前方之人即刻收起冥息,否則格殺勿論!”
此刻祁雁秋已是箭在弦上,世上能在這個節骨眼上幹擾到他的心智,令他有所猶豫的事情並不多,即使是慕容秋石親臨恐怕也無法讓他停手,可是從遠處傳來的“司兵大人”四個字卻偏偏就歸於這個範疇之內,至於原因也很簡單,因為這位“司兵大人”雖說暫時還跟慕容秋石以及沮水宗平這二位總司大人品級,但是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那就是現任城主的親兒子,同時也是下一任城主的唯一繼承人,因此祁雁秋可以不怵慕容秋石這位職級比他更高的“司政大人”,可他卻絕不敢在“司兵大人”麵前稍有怠慢,故而當他聽到那一聲喊的時候不由自主地就是一愣,而曲悠悠也在這一刹那趕了過來,展開雙臂站在了肖雲峰和蕭逸的身前,至此,除非祁雁秋願意承擔忤逆“司兵大人”以及從今以後跟慕容秋石不死不休這雙重後果,否則他再想下手殺掉肖雲峰和蕭逸二人那便是不可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