毋庸置疑,傅明揚之所以會是如今這副模樣,那自是被某位修為遠高於他的修士以超強的意念力所裹挾,就像當初那個被慕容秋石從銀海賭坊扔出去的四品主判那樣,而此刻立於殿前平台上的人雖說共有三位,除了慕容秋石之外還有司兵院總司豐慶子萌和司刑院總司沮水宗平二人,但是那道束縛傅明揚的氣息卻擺明發自慕容秋石,因此肖雲峰兩個才會如此般想。
在眾人的注視之下,很快,那傅明揚便“飄”到了慕容秋石的麵前,而後,隨著那道恐怖的氣息驟然消失,這家夥便“噗通”一下摔在地上。
“傅明揚,你可知罪嗎?”不等傅明揚自地上爬起身,便有一個陰沉的聲音在他的耳邊響起,抬頭去看,就見說話之人居然是司政院總司慕容秋石,而慕容秋石的身邊還站著司兵大人和司政大人。
心裏話說,這傅明揚也不是不知道在這城主府之中發動冥息是個什麼罪過,隻是剛才盛怒之下的良益舟口不擇言,罵了一句“你們傅家有一個算一個都是雜碎”,而這可就辱及了他的家人,這才令其怒火攻心,並不顧一切地發動了冥息,想要狠狠地教訓一下良益舟,叫這個王八蛋為他的行為付出代價,隻是此時曲悠悠卻突然衝了出來,還一腳踹翻了一心維護於她的良益舟,這番操作卻是大大地出乎了傅明揚的意料之外,不由自主便楞了一下,接下來他就被一種難以描述的強大力量限製了行動自由,直至以一種極其狼狽的姿勢摔在了幾位大佬麵前,他才意識到自己似乎犯下了大錯。喵喵尒説
“我••••••我•••••••職下•••••••”一想到這裏是城主府,再想到在這裏發動冥息是個什麼罪過,傅明揚就覺得頭皮一陣發麻,不知不覺間,聲音也開始顫抖起來,隻是他心裏明白,此時若是認了罪,那麼等待著他的下場將是他萬萬也無法接受的,是以盡管他怕的厲害,可最終的回答卻是:“職下••••••不知•••••••”
“什麼?不知?”見傅明揚居然不肯認罪,慕容秋石更為惱怒,語氣也變得更加冰冷:“傅明揚,你這是在找死啊!本座提醒你一句,在城主府擅動冥息罪過不小,可故意欺瞞上官同樣也是大罪,所以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話,不要錯上加錯,硬是把活罪作成了死罪!”
聽了這話,傅明揚的心肝不禁又是一顫,猶豫半晌,他終於垂下頭道:“職下••••••職下••••••知罪•••••••”
“你既已知罪,那就很好!”已經達到了目的,慕容秋石便再也不看傅明揚一眼,轉而對一旁的司刑院總司沮水宗平說道:“宗平大人,你主管全城刑罰,那你說,這事該怎麼辦?”
“吭吭••••••”沮水宗平輕咳兩聲,說道:“按律,應將這傅明揚廢去修為,並罰苦役五年•••••••”
聽到了這句來自於司刑院總司大人口中的最終判決,傅明揚隻覺大腦中“嗡”的一下,立時便是一片空白,連給自己辯解也是忘了,隻是傻傻地跪在地上發呆,見他這副模樣,沮水宗平不禁搖了搖頭,正要說話,忽聽一個聲音自階下響起:“請司刑大人恕罪,職下有話要說!”
聞言,沮水宗平循聲去看,就見說話的是一個年紀明顯要比傅明揚小,可長相卻跟傅明揚有五六分像的青年,而此前沮水宗平曾經看過參賽修士的名單,因此他雖不認得此人,但是隻看了一眼他便知道此人必是傅明揚的親弟弟傅顯揚了。
若是放在平時,處置一個像傅明揚這個級別的修士,沮水宗平自可一言而定,完全不必知會任何人,可今日卻和平時不同,要知道,今天正值“封圍大賽”開幕,而違法的傅明揚又是一位參賽“五圍”的“圍首”,倘若現在就處罰了傅明揚,那他這個“五圍”便失去了參賽的資格,如此一來,預先安排好的賽程就會受到嚴重影響,這個責任沮水宗平可承擔不起,所以即便傅明揚已經認罪,沮水宗平也不敢自作主張處罰於他,隻能先問問統管“封圍大賽”一切事務的豐慶子萌是個什麼意思再說,可他還沒來得及開口詢問,傅顯揚卻當眾提出了異議,為了表現自己的公正,沮水宗平也隻得先聽聽傅顯揚還有什麼話要說,於是便問道:“哦?你有話說?也罷,那你就說說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