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良益舟那副樂不可支的模樣,剛輸了比賽的蕭逸自然心裏不是滋味,便翻著白眼道:“怎麼了柱子,不就贏了一場單打比賽嘛,你至於高興成這樣?”
“贏一場比賽算個屁呀!”良益舟樂嗬嗬地坐在自己的椅子上,卻把頭湊了過來,神神秘秘地說道:“你可不知道,剛才悠悠表揚我了!嘿嘿????????????”
“我靠,瞧你那點出息!”聽說良益舟居然是為了這個高興,蕭逸已經把眼睛翻的隻剩下眼白。
見蕭逸竟敢鄙視自己,良益舟也還了他一個白眼,說道:“你還別笑話我!要是那個夏姑娘衝你笑一笑,再誇獎你兩句,還不知道你得屁顛成什麼樣子呢!哼,你這就是????????????就是????????????”話說到這兒,他卻想不起肖雲峰說過的那句老話是怎麼說的了,便轉而問肖雲峰道:“誒,雲峰,你那句話是怎麼說來著?”
肖雲峰說道:“五十步笑百步!”
“對,就是五十步笑百步!”重複了一句,良益舟像是又想起了什麼,便繼續補充道:“還有,你這是烏鴉落在豬圈上笑豬黑,豬說,‘你笑個屁,你去問問人家,咱們倆到底誰黑’!哈哈哈哈????????????”說罷,他已是得意地“哈哈”大笑起來????????????
這個比喻其實也是肖雲峰教給良益舟的,隻不過肖雲峰的原話是:“烏鴉落在豬圈上笑豬黑,豬說你比我還黑!”可如今卻被良益舟改成了這麼一個加長版本,如此一來,連肖雲峰這個“原創”聽了也不禁莞爾,而小欣更是跟著良益舟一起“格格”地笑個不停,唯有蕭逸隻是隨著大家幹笑了兩聲,便歪著頭去偷看評判席上的夏憐冰。
“肖雲峰,你們在幹什麼?”良益舟二人笑聲未落,就聽一個威嚴的聲音說道:“賽區之內嚴禁喧嘩吵鬧,難道你們不知道嗎?”不用看,隻聽聲音就能知道,說這話必是沮水宗平,於是良益舟立馬閉上了嘴巴,小欣也用手捂住了小嘴,不敢再出聲。
雖說此事跟自己沒什麼關係,但是評判大人的問題卻不能置之不理,故而肖雲峰隻好欠身答道:“回大人話!剛才????????????剛才良益舟比賽獲勝,小欣??????????????啊不,袁欣凝向他祝賀,一時說的高興,嗯??????????????就笑了兩聲????????????他們並非故意喧嘩吵鬧,還請大人恕罪!”眼見沮水宗平神色不善,肖雲峰自是不敢實話實說,隻能隨口騙了個謊糊弄。
“不過是贏了一場單打局比賽,就值得你們高興成這樣?”沮水宗平不滿的皺起了眉頭,正想著該如何懲處,卻聽一旁的豐慶子萌說道:“肖雲峰他們幾個還都是年輕人嘛,贏了比賽難免得意忘形,這也可以理解!宗平,你就饒了他們這一回吧!”
豐慶子萌是這次“封圍大賽”的總判,他開了口,沮水宗平這個副判自然不便反對,於是隻好說道:“肖雲峰,看在子萌大人的麵子上這一次就算了,若是再聽你們聒噪,本座必不會輕饒,你聽清楚沒有?”
聽說這次隻是警告並不懲罰,肖雲峰不由心頭一鬆,忙不迭地點頭答應道:“職下聽清楚了,多謝大人寬恕!”
身為慶蒙城司刑院總司,沮水宗平向來嚴厲,眼睛裏更是揉不得沙子,但凡犯到他的手裏,幾乎沒人能夠不受任何責罰便全身而退,這一回幸而有豐慶子萌幫著開脫,肖雲峰幾人這才算是躲過了一劫,這一點他們心裏非常清楚,因此個個都是心有餘悸,隻有蕭逸表情木然,傻傻地坐在那裏發呆,就像根本沒聽見這番對答似的。
原來,剛才蕭逸偷看評判席上的夏憐冰之時,恰巧夏憐冰也正朝著這邊張望,四目相對,蕭逸的目光瞬間升溫,頓時充滿了火辣辣的熱情,但是當夏憐冰發現跟自己對視的人是蕭逸之後,卻立刻轉移了視線,可是就在這短暫的一刹那,蕭逸分明在那雙明眸之中看到了厭煩和不屑,這叫他如遭雷劈,一時間隻覺大腦一片空白,而發生在周圍的一切他似乎已經都感覺不到了。
肖雲峰幾人在待賽區的座次是這樣的,從左至右分別是良益舟、曲悠悠、蕭逸、小欣和肖雲峰,小欣的座位就在蕭逸身邊,因此第一個發現蕭逸有些不對勁的人便是小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