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周三(1 / 2)

014年9月10日,星期三,外邊氣也不錯,薄薄的霧,路邊長的亂七八糟的雜草上沾著顆顆露水,陽光一照倒也反射出點點光斑,不心一腳踢上去還真有一點光芒四射的感覺。

烏其是一個很很的地方,常住人口四千左右,連一個正常的村落都比不上,無山傍水,春能凍死人,夏蚊子成群,秋瓢蟲成群,冬更能凍死人,就因為周圍全是水。這樣的地方也正好適合作為一些“第三社會”的地點,比如“監獄”。

而這裏恰恰也正好就有著這麼幾個監獄,不算大,也不算,押犯幾千人總是有的。監獄裏每一個人都是一個特例,所以在這裏就有著幾千個特例,幾千種人。

早上七點,色已經亮的晃眼,熱乎乎的陽光照著熱乎乎的人。

“三哥,該起床了,上班呀。”一個寢室裏的同事輕聲招呼著被陽光曬的熱乎乎的人。

“哦……”一聲模糊的答應之後,床上那堆二百多斤的東西閉著眼睛坐了起來。

“醒醒呀,三哥,今是有手術,咱們過去準備一下吧。”

“手術?今周幾?”床上的人眼睛努力的睜開一絲縫隙。

“周三。”

“李,你去吧,我今命犯太歲,所以我決定命休一。”

“哦,那我走了,三哥,你睡吧。”李輕手輕腳的關上門走了。

砰!

一聲重物落地的聲音響起,伴隨著床板傳來的不堪重負的慘叫聲,床上二百多斤的東西重新把自己扔在了那看起來窄的可憐的床上。

周三,真的就是姓周名三,家裏的獨生子,這不由的讓人們總會想起這個三到底意味著什麼,當然也總會有人直接問周三,而得到的回答居然是:生他的時候正好周三,他老爹也懶得起那些複雜的名字,於是灑脫的大筆一揮,就有了周三的名字。每每提起這件事,周三都是一臉的自豪,好像在彰顯著自己有一個多麼灑脫的父親一樣。

周三的名字和他的家庭一樣,平凡,普通,沒有什麼顯赫的家世背景,父親是教師,一輩子教書育人,幾百人的學校裏連領導都不算。母親則更是簡單,就是一個農民,前半輩子種地,後半輩子生活好了,地不種了,每起早貪黑的和一些老頭老太太跳廣場舞,所以周三的生活就是餓不死,吃不好,能吃飽。

周三在1年的時候通過國家的考試,錄取到了這個叫做烏其的地方,用周三的話:這地方,的在地圖上按照比例尺都沒法去劃分,一個刻度就擋住了。是一個典型的有鳥叫,沒鳥事的地方,隻是這個鳥到底是哪個鳥就隻有他自己明白了。

周三是警察,也是一名警察裏的醫生,名字很響亮——獄醫。隻是和真正的禦醫差了太多,人家看的病人要麼就是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要麼就是國色香。而周三看的病人全是勞改犯,別一人之下萬人之上了,估計連萬人之下一人之上都達不到,更別提國色香了。因為是男監,清一色的臭老爺們,一身臭氣熏。周三是一名麻醉師,每次手術前麻醉犯人的時候都在想同一個問題——我能不能一針下去弄死他,為國家和社會做出一些傑出貢獻。

周三幾乎每個星期的星期三都會有這麼一種情況,就是他口中所謂的命犯太歲,倒不是偷奸耍滑的不想上班,因為按照平時的工作來看,周三是一個“比較”積極向上的人,至少很少遲到、早退。隻是到了周三這一似乎這些優點就伴隨著這一的到來而消失了一樣,甚至周三也不知道為什麼,這時間很準,至少比大姨媽準的多了,周三曾經摸著肉嘟嘟的下巴嚴肅的思考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