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珠再也停不下去了,直接走上去抱住了祈墨琛手臂:“夠了!就是因為你總是這樣一副高高在上的樣子,處處碾壓別人!你就不能寬容一點嗎?!”
祈墨琛冷冷的挑起唇角:“如果你是天生蠢,看不清誰是好是歹,那我就不說你了。可是,你明明就知道他們是些什麼樣的貨色,還一二再而三的上當,相信他們,還要和我作對?你難道不知道,究竟是誰一直在維護你,保護你?”
這時,權文晧壓抑著自己的羞憤,冷寂的出聲:“二哥,如果我剛剛沒有聽錯的話,你是要用你所不屑於擁有的東西換明珠是麼?”
明珠的心像是被鈍物,狠狠的一擊!
“而且你以為,我會為了得到權氏的一切,而放棄我今生的知己?你用你厭惡的東西跟我做交易,而我卻是會用我全部的東西跟你作交換,我什麼都不要,我離開權氏,可以去任何國家隱姓埋名,隻當一個平凡的小醫生,隻要她願意。”
當權文晧說要為了放棄一切的時候,說她不感動是假的,但是,權文晧的話裏帶刺,很明顯就是在扇她的耳光!
明珠隻覺得,權文晧每次打臉,都是將祈墨琛連帶著她都一起打臉的。他也許天生就是個鼓動家,就好像她不按著他的觀念說話做事,她就很膚淺,很無知,拎不清現實。
她默默的閉上眼睛:“我特別同意你的看法,我覺得我在你們中間作為一個籌碼一樣被討價還價,特別有損我的人格和尊嚴,所以,我決定離開,你們的談話我不會參與。你們談話的結果也與我無關,不管你們最後誰決定永遠不見我,誰決定要和我做朋友,統統都與我無關,別指望我會遵守你們那些莫名其妙的約定,我該怎麼活,還是怎麼活。好了,你們繼續吧,我走了。”
說完,就連眼神都沒有任何的留戀,幹脆利落的轉身。
可是她還沒有走出幾步就被身後的男人快步走上來,揪著手臂狠狠的一把拽住了。力道之大讓她纖細的手腕一陣生痛,纖細的身體被輕而易舉的拽了回來,一個回旋狠狠的撞進了他的懷裏。那一副想鐵一樣硬的胸膛撞得她幾乎眼前一黑,險些讓她以為她又要失明了。
冷得刻骨的聲音直搗進她的耳膜:“我可以無限製的放縱你,但是絕對不會允許你跟任何男人藕斷絲連。不僅是我,這也是任何一個男人所不能忍的,懂?”
也許是因為手腕被掐得生痛,也許是因為單純的害怕這個男人,她的臉色蒼白,就就連唇角都在微微的抽搐著,記憶中,他從來沒有對自己說這麼凶過。看到她已經是觸到了他的底線了。
明珠深吸一口氣,極力的掩飾著心中的恐懼和不安,於是她就聽見了自己冷靜但是卻在微微顫抖著的聲音:“我剛剛已經把話說的很清楚了,你們的之間的事情與我無關。”
權文晧陰沉的眸子目光冰冷的望著他們,唇角勾起一抹不為人察的得意的笑容,他已經越來越清楚他們之間的矛盾是什麼了,他們的感情並不牢固。因為得不到親友的認可和祝福,他們就連已經既成事實的夫妻關係也不穩固。
更重要的是,他們之中至少有一個,都還沒懂得好好的去愛一個人。
……
辦公室的門被打開了,祈墨琛幾乎是生硬的拖了女人出來的。
門邊上站著一直端著麵包牛奶的小助理,錯愕茫然的看著他們。
明珠盡量的站直了身體,讓她看起來沒有那麼狼狽,還好這裏是總裁辦公的地方,閑雜的人都沒有靠近這裏。明珠用盡量冷靜的聲音對小助理說:“把吃的給送進去。”
小助理怯怯的不敢看他們:“好……好的,大小姐。”
門外隻剩下了明珠和祈墨琛兩個人。
明珠瞪著祈墨琛,不管不顧的用了狠勁兒把自己的手腕抽回來。
祈墨琛從沒見過她身上這股子倔脾氣,在意識到他已經弄傷了她的手了之後,他倏然鬆開了。望著她手腕上被他勒出來的淤青,感到一絲心疼。
男人啞聲道:“回家吧,今天你也累了。不要再鬧了,呢?”
明珠恍然的點點頭,然後被祈墨琛挽著走出了大樓。
一對璧人,就像是上天精心打造出來的一樣,光是他們倆那出眾的外型,湊在一起就足以讓讓路人甲們沸騰了,更何況是男人在霽城和女人的緋聞層出不窮。
要不是估計形象,明珠真的想把她的整張臉捂住了。
走到大門的時候,祈墨琛忽然停下來,鬆開了她的手:“太太,你在這裏等我,我去把車開過來。”
明珠拽了一下祈墨琛的手臂:“我跟你一起去停車場。”
男人十分紳士的拿起了她的手,在手背上輕輕的印下一吻,當眾秀恩愛:“乖,停車場的空氣太悶了,你就在這裏等我。”
她想,祈墨琛絕對是故意的,就是為了給做給大家看的吧。
辦公大樓一共有八層,在稍微偏離市區的地方,建築風格歐式,嚴肅,板正,看起來更像是什麼機關的辦事處。
花圃裏種的花,在陽光下開得很是嬌豔。
雖然她現在沒有心情賞花,但是美麗的事物總是讓人想親近,她不由得移步過去。
“明珠!”
這一聲,似乎讓我心頭都是微微動了一下,第一個反應就是,權文晧難道真是像祈墨琛說的那樣,像背後靈一樣,陰魂不散?
不行,權文晧是她的恩人,他不能用這種心思去對他,明珠兩隻小手輕輕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臉,換了一個看上去還不錯的表情,然後轉過來和他打招呼:“文晧,看到你不像泥巴一樣黏在沙發上,我就安心了。”
權文晧依舊是臉色蒼白,卻也忍不住笑了:“我是來向你道歉的,今天是我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