祈墨琛低著頭,一步一步的逼近:“不需要考慮那麼久,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我不答應。而且,我也不會讓你去到我看不見你的地方。”
她的胸脯劇烈的起伏著,指甲都深深的陷進了肉裏,很想反駁,但是她現在已經沒有那麼幼稚了。
這個男人比她有錢有勢是一百倍都不止。
而且他一貫把自己當成上帝,既然他已經一口回絕了,那她現在和他據理力爭也隻會適得其反。
還不如假裝答應他,讓他放鬆警惕,她好另做打算。
明珠終究還是忍住了沒有發怒,也沒有質問他為什麼不信守當初答應她的承諾,口氣冷淡而顯得煩躁:“嗯,我知道了。今晚我們的談話就到此結束好了。我累了,要早點睡覺,不要打擾我。如果你有什麼想說的,明天再說吧。”
說著她就除掉了圍在自己肩上的披肩,拾掇了一下床,自顧自的大燈關上然後開了光線更為柔和而且催眠的床頭燈,然後就轉進蠶絲薄被裏睡覺了。
男人穿著舒適的家居拖,踩在臥室裏柔軟的地毯上朝著大床緩慢的走過來,沒有任何的聲音。但是他還是小心翼翼的,謹慎的靠近她,就像是一隻獵豹在慢慢的靠近自己的獵物,就像稍微一不小心驚醒了她,她就會飛走了。
明珠閉上眼睛,困意十足,不多一會兒就呼吸均勻的睡著了。可是半睡半醒的時候,總感覺有什麼東西在一動不動的盯著她,而且,祈墨琛也沒有發出一點聲音。
拉開壁櫥找衣服什麼的,多多少少都是會有一些聲響的吧。
明珠打著哈欠,惺忪著睡眼睜開了一條縫,卻赫然看到祈墨琛坐在床頭的地毯上,就這麼一動不動的看著她。
她嚇了一跳,輕聲尖叫著,一下子坐了起來,帶著濃濃的責備的口吻:“祈墨琛!你幹什麼?坐在床頭是要……要嚇唬我嗎?”
柔和得曖昧的光裏,映得他那英俊的臉龐散發著一種說不清的誘惑,讓她伸手去摸一摸,讓她想靠過去,靠進他的懷裏。看得出他心情微微的好轉了,剛剛那張俊美無儔的臉上好似還結冰一般的的憤怒,現在融化掉了,隻是他嘴角詭異的笑容,她讀不懂。
明珠皺著眉,抱怨著,十分不悅的說:“你到底怎麼回事啊,剛剛明明是生氣想要扒了我的皮,現在又蹲在我的床頭笑成這副德行,你吃藥了嗎?!”
無論明珠怎麼想破腦袋,她都不會知道祈墨琛究竟在興奮個什麼勁兒。
“因為在經曆了短暫的絕望之後,他又看到了一絲希望。”
明珠不明所以。
祈墨琛自顧自的心情愉悅,因為他的女人,吃得下,睡得著,而且沒有一點為權文晧傷心難過的樣子。
可是,他也意識到,他不能總是在她麵前提起權文晧,女人是最經不得撩撥的,特別是感情上的事情。
不管是善意的提起,還是惡意的誹謗,隻要告訴一個女人十遍她和某個帥哥之間存在著愛意,就連女人自己都會相信,是不是自己真的中意他。
祈墨琛俊美矜貴的五官顯得十分的陰柔,低音也是低低柔柔的帶著蠱惑,絲絲縷縷的鑽進明珠的耳膜裏:“太太,你想去奧地利留學,也不是不可以,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就讓你去。怎麼樣?“
他一邊說著一邊湊了過來,目光灼灼。高挺的鼻梁幾乎都要戳到她柔軟的臉蛋上了,這麼零距離的接觸著,她呼吸到的都是他噴吐出來的都是氣息,還帶著淡淡的他的味道。
明珠頓時睡意全無,總覺得他又在誘惑她答應什麼會讓她付出很大代價的事情,她想了想,然後謹慎的說:“祈先生,你的太太現在真的又累又困。你要是真的有什麼非說不可的話,能不能能不能明天清早的時候再說?反正,這麼晚了,不管我們打成什麼共識都沒有辦法馬上實施,你說對嗎?”
祈墨琛邪肆的夠了勾唇,一顆一顆的解開自己的紐扣,露出了精壯的胸肌,他陰柔一笑:“太太,有些事情非的晚上做不可,你不知道嗎?特別是像太太這麼高尚的女人,白天做的話,一定不會原諒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