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楓先生顯然對唐暖和魏長煦的安排很滿意,臨回屋前囑咐了一句,“縣丞送飯的銀錢,得給人付了。”
唐暖將老頭兒和何大娘往院子裏推,“二位不必擔心了,一切有我們呢。”
轉身,跟魏長煦攜著縣丞走到台階一邊。
見王爺如此神秘,縣丞還以為有什麼好事兒。
“縣丞的大牢中,可有終身關押人的傳統?”
縣丞一愣,“王爺,您的意思是?”
“趙文龍,本王希望他一輩子也出不來那大牢。”
“可這,因為偷了一次東西,便被終身關在大牢,這,這與理不通啊王爺。”
唐暖挑眉,縣丞這是跟他們玩計謀呢?關個人而已,這麼個小地方,誰會追究一個小痞子被關押多久?說到底,還不是他一句話的事兒?跟這兒賣起關子了。
“大人,小女子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
“姑娘有話請直言。”
“這趙文龍,想必大人認得吧?武鳴縣響當當的小混混了。換言之,把他關在大牢,那是造福一方百姓的壯舉,百姓們都會感謝您的,王爺的意思呢,您自然懂得,他可不是因為剛剛的一己私怨,他全然是為武鳴縣的百姓們著想啊,若這份心思縣丞都不肯成全,那王爺當真要傷心了。”
她湊近了縣丞的耳朵低聲道,“大人不知道吧?我們王爺呢,一不開心就喜歡查案,他可是把酉陽郡的曹武和田野都給擼下去了,正準備一路回京再涮幾個官玩玩呢,怎麼樣,大人,您若是有空,跟我們回京,走一趟?”
縣丞嘴唇都被嚇紫了,慌忙擺手。
唐暖還沒過夠癮,“都說縣丞是百姓們的父母官,可這父母官呢,也是不好當的,這個小女子十分體諒大人的苦心,隻是,開賭坊洗錢,惡卷百姓的錢財收入囊中,這麼造福法,不地道啊!”
縣丞兩條腿都軟了,“趙文龍的事情,小事小事,不勞姑娘和王爺掛懷了,您二位逗留在武鳴縣的這幾日,不論有什麼要求,都盡管跟下官提,下官一定盡力,盡力。”
“這麼說?趙文龍的事情?”
“成,當然成,那等敗類,別說關他一輩子,就是兩輩子三輩子都是應該的。那……不知姑娘適才所說的洗錢一事?”
唐暖好看的眉頭動了動,“洗錢?什麼洗錢?水洗、幹洗,還是機洗啊?”
縣丞放心的拍了拍胸脯,又跟魏長煦奉承了幾句,這才放心的帶著衙役們回去了。
他動作倒是很快,天沒黑,美酒佳肴便齊齊送過來了。
看著滿登登一大桌子的酒菜,南楓先生扶額,“這也太多了些吧?”
“不多不多,您擇兩盤愛吃的,旁的若吃不完給福佑他們,魏長煦帶來的那群人都是大肚子,能吃的很,所以師父不必擔心,不會浪費糧食的。”
“這麼多,得花多少錢?”
唐暖將玫瑰酒壇子打開了,“師父,您嚐嚐這口?滿桌子的菜,徒弟都是付了錢的,隻有這酒錢,縣丞怎麼都不收,直說要孝敬您老人家的。徒弟借花獻佛,敬您一杯。”
魏長煦一把奪過酒壇,交給虎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