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老僧告知,不知哪映月湖邊可有什麼部族存在?”
聽到“部族”二字,老僧眉頭一皺,眯著的眼睛在此刻睜開,他打量著麵前的青年,似是要看出點什麼?
趙一飛見老僧突然睜開眼打量自己,心裏覺得有些怪,但他又不好問什麼,隻得挺直身板,正襟危坐。
一旁站的背頭僧人看到睜開眼的師傅,一臉錯愕,顯得很驚詫。
從來做俗家弟子的半年裏,就是他,也沒見過師傅睜開過眼睛,用他的理解,可能這是高人的一種體現吧!
老僧的眼睛不大,但卻很有神,他上下打量著趙一飛,當看到其手腕處的紅色書本形印記後,他瞳孔收縮,眼睛深處泛起了一絲不易察覺的奇異色彩,隨後,又眯起眼來,風淡雲輕道
“不曾聽過。”
趙一飛略微有些失望,他本想,老僧既然知道映月湖,那也很可能知道湖邊是否有部族存在,很顯然,是他想多了。
在略做沉默後,趙一飛想開口詢問映月湖的具體位置時。
老僧又開口道:“徒兒,去映月湖的路途險峻,好人做到底,送佛送到西,你就與這位施主一同前去,幫助他到達後再回來吧!”
背頭僧還沉浸在師傅睜眼的驚詫中,聽到這話後,他的嘴差點成了形,臉上的表情異常精彩,他有種想哭的衝動。
之前為師傅在昆侖山腰下尋藥,半條命差點丟在那裏,這次要去山腰,指不定會受什麼罪,想到這,背頭和尚欲哭無淚,恨不得抽自己一個嘴巴子。
“為撈點問路費,現在到好,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趙一飛看著背頭僧人精彩的臉色,有點辛災樂禍,臉上掛滿“辛福”的笑容,能有一個熟悉當地環境的人領路,最好不過了。
謝過老僧後,趙一飛和背頭僧一起走出了帳篷,看著背頭僧的“黑臉”他有種別樣的爽快感。
“哈哈”給,僧兄這是你剩下的酬勞,多謝你帶我找你師傅。”趙一飛笑容可掬,一幅豪邁模樣。
背頭僧接過錢,嘴裏直“虧大了。”
唉歎“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貧僧這次認栽!”隨即便真像他的一樣認栽,臉色立馬恢複過來。
笑嘻嘻對著趙一飛擠眉弄眼。
“吾佛見憐,兄弟,你看現在我要陪你上山,你可得多少得給我些酬勞”話語中帶著些許委屈,活脫脫是戲精本人!
“真是個奸僧”聽什麼常在河邊走的口氣,乘機索要問路費的事,背頭僧肯定沒少幹!
“不行”趙一飛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
“摳搜”背頭僧了兩字,隨後留下一句話。
“明早,在今晚去的山丘碰麵,哥現在要去過夜生活了”完話,他便一頭紮進帳篷堆,不見了蹤影。
“這個花和尚,還挺瀟灑的”趙一飛對他是無語至極,隻希望在路途上“他能靠譜點”
月亮在藏區顯得離地很近,仿佛站在山丘伸手就能夠到,趙一飛今晚借宿的帳篷,位於一山丘上,從這裏可以俯瞰整個藏民祭祀地。
月光如一縷縷薄紗,輕輕跳動在下方眾多帳篷上,篝火此時燃的正旺,火光跳動間與月光交彙處是白色的光,這似是篝火點燃了月光,很是奇特。。
趙一飛久久不能入睡,他看著手腕處的印記,盯著上麵似“蚯蚓”的形狀,陷入沉思。
“明正式要進昆侖,不知前路會有什麼等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