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老人麵麵相覷,最後是杜父清了清嗓子說:“兒子,我和你媽商量了一個晚上,我們覺得你和那個景柔音不太合適。”
男人驚訝了起來,本身他對景柔音就沒有什麼別的心思,硬要說的話可能還有一點點隱隱約約的厭惡感,因為她和那些拜金女沒有什麼兩樣。可他媽一直十分熱誠與撮合他們兩個,這讓他時常感到很無奈,也不知今天是怎麼回事,他媽竟然想明白了。
真是歡天喜地,普天同慶啊!!
可杜若明麵子上還是一副深沉的模樣,放下了手頭的筷子,他問:“怎麼這事兒突然提這個?”
杜父歎了口氣,他說:“我們昨天和小景吃了頓飯,我發現她可能不是我們想象的那個樣子,和她媽媽一點兒也不像……而且昨晚她媽媽打了電話過來也希望我們不要再談你們兩個婚事,這件事就到此為止了。”
杜若明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景柔音的媽媽竟然打電話過來,他心裏萬分驚喜,可臉上卻是一派深沉的模樣。他沉聲問道:“你確定這不是欲擒故縱嗎?”
杜父一巴掌拍在了他的後腦勺上,“欲擒故縱什麼,難道你還信不過大人的話了?吃飯。”
晚飯剛過,杜若明便接到了手下人打來的電話,說是有一種小案子出了點問題,需要他過去坐鎮下場子,他掛了電話匆忙和家裏告別了一聲便出去了。
回來的時候,他把車停在樓下,這剛剛打開駕駛室坐了上去,便聽見耳邊哢嚓一聲。
是打火機的聲音。
很快,封閉的車廂裏就被辛辣的煙草味充滿了。
不知何時,他的後座上坐了一個人。那人的臉大部分都藏在黑暗中,隻有一雙銳利的眼睛露了出來。他通過後視鏡與那雙眼睛相撞,不由得打了個冷顫。
那是一種從身體裏麵散發出來的冷意,他的本能在告訴他這個男人十分危險,必須要遠離。
杜若明冷汗一下就下來了,掌心裏麵滿是粘膩。
“你,你是哪位?”
男人聽了他的話,悶悶的笑了聲,往前坐了一點,露出一張近來出鏡率特別高的臉龐。
“肖…肖世恩,肖先生?”他結結巴巴的,完全沒有想到一尊大神坐在自己的車裏。
“我這裏有一筆生意不知道杜先生願不願意做。”男人托著腮,優哉遊哉地問道。
杜若明硬著頭皮問:“什麼生意?”
“我記得你們公司最近簽了一筆單子,是吧?”
他背後涼颼颼的,自己的動作竟然完全被別人看在眼中。
隻聽那人繼續道:“我可以再給你整合一下資源,另外一個牌子的經銷也放到你們公司。”
杜若明心裏清楚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他驚奇的問道:“那我要做什麼?”
肖世恩給了他一個聰明人的眼神,他的手指不斷的敲打著車窗,輕輕地十分富有節奏感。
“我要你開除一個人。”
“誰。”
“許靜。”
杜若明徹底錯愕了,這個人弄出這麼大的動靜,竟然就是為了開除一個小員工?
“為……為什麼呀,她沒有什麼錯,我怎麼能開除她呢?”
“你是做老板的,你都不能開掉她,那誰有這個權利。”
他心中掙紮無比,然而事實很明顯,若是因為一個許鏡而得罪了這個男人,那可太不劃算了。
“我走了,你好好再想想吧。”男人打開了車門。
“不用了,我已經想好了。”
肖世恩挑了挑眉抬頭看向杜若明,後者看著她一字一頓地說“明天,明天我就會開除她。”
“識時務為俊傑,杜先生,我們合作愉快。”
……
自從起床開始,許鏡就一直覺得心神不寧,到了公司以後,她又被叫去了杜若明的辦公室。
她環視四周,男人一臉沉重地站在窗前,唐軒也在。
“是案子出了什麼問題嗎?”許鏡問。
杜若明搖了搖頭說:“很抱歉,許小姐,我們公司打算和你終止用工協議了。”
這話落在女人的耳朵裏麵,讓許鏡難得的怔住了。
這是什麼意思?
她的喉嚨滾動了一下,“我……”
“抱歉,我也有難言的苦衷。”
電光火石之間,女人想到了一種可能性,同時腦海裏麵也浮現出了一張俊美的臉。
是顧清讓在背後搗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