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點了點頭,修長的食指就那麼撥了一下指針。一群小孩兒便就開始喊道。
“豬。”
“肯定是牛!”
“狗!”
“馬馬馬!”
他們紛紛猜測著這個男人會轉出什麼花式了。
指針很快便停下了,它先是顫巍巍的過了猴子,然後緩緩的過了牛,再過兩個便是大獎了!
可指針卻像是沒了力氣似的,越來越慢,眼見著就要停下來了,那些孩子們氣急了衝著指針大喊道:“過呀!過呀!”
仿佛是被他們眾人祈禱的一樣,奇跡出現了,指針越過了狗那一欄穩穩地指向了龍。
“頭獎耶。”孩子群爆發出了一陣歡呼,仿佛中獎是他們一樣。
許鏡心裏也為應宸捏了一把汗,在得知自己中獎以後,男人轉身看上她,開心地笑了起來,那笑容十分純粹,沒有一絲陰霾或者是其他的深意,僅僅是因為得到了頭獎而開心罷了。
她心底的那根弦被撥動了一下,但很快又歸於平靜。應宸盛情難卻,她隻好上去把剩下的那次機會也給用了,誰知她的運氣確實不好,隻賺到了一隻豬。
小孩們嬉皮笑臉和老板說,姐姐和豬實在不配要求畫糖畫的老頭兒把這給換一換,老頭兒抬眼瞧了許鏡一眼,手下的勺子抖了抖,幾下便畫出了一隻白天鵝。
兩人一人拿了一支糖畫離開了攤子,邊走邊遊玩了起來。
說實話,若不是今天應宸帶她來這裏,他在嘉陵生活了20多年,也不知道原來嘉陵還有這麼好玩兒的地方。
兩人玩兒了一路,等到中午到了,便重新回到了小姨的牛肉麵館。此時坐在外麵的食客已經開始小酌起來,喝的就是麵館特製的桂花酒清冽爽口,還帶著一股桂花的香氣。
然後他她吃到了這段時間以來最為美味的一頓午飯。
飯後,應宸因為翹班時間過長被衝衝趕來的荊恩押了回去。
許鏡也不好打擾應宸的小姨,不多時也告了別,自己打車回到了長嘉山莊。
這是她心中的鬱氣已經消去了一大半,加上顧清讓也沒有打電話過來煩她。於是他進門就脫了鞋子光著腳板在客廳裏麵來來回回的走了幾圈,然後舒舒服服的把自己窩進了沙發裏麵開始看手機。
也許是風兒太過輕柔,中午喝的桂花酒也有些醉人,不知何時女人竟然在沙發上沉沉的睡去。
半睡半醒之間,許鏡似乎聽到了誰開門的聲音。但更加深沉的睡意席卷了她,讓她偏頭又睡了過去,直到夕陽西下才睜開眼。
許鏡起身,搭在身上的毛巾被從沙發上滑落下去,她連忙撿起來,心裏卻是一陣疑惑,自己什麼時候把毛巾被拿過來了?
這時廚房裏麵傳來了打火的聲音,她下意識以為是聞歡在裏麵。她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胡亂地抓了抓頭發,一把打開廚房門喊道:“聞……”
後半句話被她截斷吞進了肚子裏,女人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一定是老天爺在跟她開玩笑吧!
正在廚房裏麵的不是助理,而是才和她吵了架沒幾天的顧清讓。
隻見俊美的男人穿著潔白的襯衣,袖口挽到手肘處,露出了一雙精壯的手臂,他手裏拿著一雙筷子,正蹙著眉盯著鍋。
看她過來了,男人飛快地問了句,“醒了?”
許鏡愣愣的點頭,“醒了。”
“準備吃飯吧。”男人淡淡的說。
她的腿都在顫抖了,這尼瑪大少爺做的飯能吃得下去嗎?
“爺爺等一會兒要過來,今晚他要在這裏住一晚。”
怪不得,許鏡心裏暗道,原來是因為這個原因,她就說為什麼幾天都不見了,顧清讓會忽然出現在這裏,還在煮麵。
“下次不要隨便睡在沙發上。”男人道,他半天沒有得到女人的回應,回過頭去發現她正在看沙發上的毛巾被,於是又道,“我從主臥拿的。”
問題不是這個啊,我的顧大總裁,你他媽什麼時候學會給別人蓋被子了?女人驚悚的想到。
她恍惚以為自己看見了世界末日,誰知道當顧清讓將兩碗麵端上來的時候,她才知道什麼叫做痛不欲生。
裏麵不知道放了什麼調料,黑黢黢的。還是散發著一種詭異的氣息。
“那個……,我不是很餓,我要減肥呢。我就……不吃了……嗬嗬。”許鏡迅速的找了一大堆理由,試圖腳底抹油一走到之,誰知被男人直接一把扣住手腕帶到餐桌前。
“你不吃也得吃,等一會兒爺爺要過來,難道你想功虧一簣嗎?”顧清讓聲音裏麵充滿了危險的氣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