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祁雲宸掀開車簾走出去,慕容長歌也好奇的掀開車簾往外看。
隻見馬車前麵跪著一個全身縞素的貌美女子,此時淚流滿麵的抬頭看向祁雲宸,聲音雖然淒惶,卻婉轉好聽:“有人告訴賤妾你是王爺,賤妾,賤妾的事隻有找了你才能解決。”
“說說什麼事?”剛剛和慕容長歌的親近被人打斷,祁雲宸的麵色說不上好。
縞素女子舉起懷中一直抱著的一個壇子,慕容長歌這才看清楚,那是一個粗陶壇子,看上去很是簡陋,看縞素女子的裝扮,這壇子莫不是骨灰壇子吧?
正想著,慕容長歌就聽到縞素女子開口哭道:“這裏麵裝著的是賤妾娘親,賤妾,賤妾出嫁之後,經常聽人說娘親在家被打,沒想到這次竟然被打死了。”
聽縞素女子這麼說,慕容長歌心中一股怒氣油然而生。
自己也是身為女子的,接連遇到幾次事,都是女子吃虧,受欺壓,難道生而為人,女子就要低賤許多麼?
就連自己這個郡主都難以逃過那些世俗條框。
沒想到旁邊看熱鬧的人竟然指責起那縞素女子:“好你個不孝的,竟然敢告你父兄,你須知在家從父,無父從兄,像你這樣不孝的下賤胚子,就應該浸豬籠。”
祁雲宸眼神犀利的看向說話那人,那人訕訕的閉了嘴。
縞素女子臉上的驚惶之色更濃,突然重重的在地上磕頭:“賤妾今日前來告狀,就沒想活,還請王爺幫賤妾做主,賤妾雖死心也甘願。”
眼見著縞素女子的額頭就要流出血來,慕容長歌心中難受,連忙跳下車,就要去扶起縞素女子。
旁邊不知誰又來了一句:“果然賤人就要配賤人,光天化日之下,竟然和男子同乘一車,想必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這嘴可真賤,慕容長歌循著聲音望過去,正要給那人一點教訓。
就看到祁雲宸已經拎著一個人的衣服領子舉起來,那是一個中年男子模樣的人,身材矮小,被祁雲宸拎在半空,手腳胡亂晃動,樣子有幾分滑稽可笑。
可慕容長歌笑不出來。
這人如此煽動,若是民眾信了他的話,不知要逼死多少女子。
冷笑一聲,慕容長歌扶著縞素女子站起身來:“按律,頂撞汙蔑皇親國戚,判罪幾何?”
看慕容長歌期待的看向自己,祁雲宸胡亂編造:“情節較輕者打八十大板流放,情節較重者,棄市。”
每想到,慕容長歌聽了詫異的看了一眼祁雲宸。
那個嘴賤的連忙道:“我是在說那個人,是在說那個人啊。”
祁雲宸卻不聽他胡亂辯解,一招手,不知道從哪兒鑽出來幾個侍衛,祁雲宸把那男子扔給侍衛:“按律處理。這女子一會送去慕容府。”
說著,祁雲宸轉身上了馬車,慕容長歌也跟了上去,看祁雲宸麵色不虞,壓低了聲音問道:“那個人你真的要棄市啊?”
“怎麼,你想要發發善心,放了他?”看祁雲宸似笑非笑的臉,慕容長歌隻得認慫道:“隻是覺得,應該不至於那麼嚴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