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太陽底下站了半天,慕容長歌早就又累又渴,接過梅子茶,道了聲謝,連忙喝了。
入口的梅子茶,冰涼沁爽,酸甜可口,在這炎炎夏日實在很提神兒。
一抬頭,慕容長歌就看到柔妃站在祁雲宸麵前,親手端著一碗梅子茶,祁雲宸不接,柔妃就端著一直看祁雲宸,怎麼看,怎麼覺得怪怪的。
就聽柔妃聲音輕柔的對祁雲宸說道:“自從這荷花池發現了兩次屍體,又聽聞你向皇上討了這差事,我就一直放不下心來,我一直安排人,暗暗地看著這荷花池。”
祁雲宸本來對柔妃一副冷淡神色,也並不喝柔妃的梅子茶,聽到這個,立馬來了興趣:“是有什麼發現嗎?”
柔妃看了一下左右,那些宮女和仵作連忙後退,隻留下慕容長歌在祁雲宸身邊,柔妃一直看著慕容長歌,似乎想讓慕容長歌也退下。
“她本就是過來查案的,何況這案子和她有幾分關係,讓她聽。”看出柔妃意圖,祁雲宸顯然並不想讓慕容長歌退開。
如妃眼波流轉,悄悄瞪了慕容長歌一眼,這才柔聲說道:“那兩個小太監,半夜裏看到有人鬼鬼祟祟的抬了一具屍體,扔進了荷花池,連忙過來撈。聽他們說,屍體撈上來的時候,整個都是冰的,可是不知道什麼時候死的。”
慕容長歌沉吟了一會兒,率先開口道:“在水裏泡過的屍體,應該不會不太好判斷死亡時間,何況他們有心隱瞞。我記得聽說書人說,有人殺了人,藏在冰窖裏,再拿出來的時候,就不好判斷是什麼時候死的了。”
柔妃冷嗤一聲,略抬了點聲音質疑道:“說書人?”
可祁雲宸點了點頭,對這個猜測還頗為認可:“如此說得通。”
柔妃不說話了。
“那咱們去冰窖?聽聞宮女不止一個,就算看守冰窖的人那裏沒什麼消息,總會留下一些痕跡。”慕容長歌提議道,卻防著柔妃,並不說透。
似乎是怪罪慕容長歌這麼說,柔妃又悄悄的瞪了慕容長歌一眼,慕容長歌不以為意,轉過頭又盯著屍體,心情非常的沉重。
自己和這些宮女何其相似,不過是梅家和太子的一顆棋子,被用完了也不得解脫,反而要就毀掉。
自己真是瞎了眼,之前怎麼會喜歡上祁遙鈺?
仔細想一下,祁遙鈺當上太子這麼多年,為國為民辦的實事沒幾件,勾心鬥角的小心思倒是不少。
梅家更甚。
也難怪,梅家和祁遙鈺是綁在一起的,祁遙鈺從小被這些人教導,怎麼可能變得仁義端方。
慕容長歌低下頭,握緊了拳頭,這些草菅人命的畜生,一定要讓他們為這麼多年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突然,屍體動了一下,柔妃嚇得尖叫一聲,撲進了祁雲宸的懷裏。
慕容長歌瞪了柔妃一眼,看柔妃緊緊抱著祁雲宸腰身,瑟瑟發抖的縮進祁雲宸懷裏的樣子實在難看,忍不住翻了個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