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已經一片血紅，慕容長歌還像是木頭人一樣不停的動作。
“好了，好了，都過去了。”被祁雲宸攬進熟悉的懷抱，慕容長歌手中的刀子掉落在地上，發出一聲脆響。
“睡吧。”在祁雲宸溫聲安撫下，慕容長歌再也支撐不住，沉沉睡去。
再醒過來，慕容長歌吃力的眨眨眼睛，就看到祁雲宸正坐在床頭，手裏麵拿著一本賬冊慢慢翻看。
“我想做女將，繼承慕容家。”慕容長歌突然出聲說道。
放下賬冊，祁雲宸看向慕容長歌，神色認真而凝重：“本朝從未有女將。”
“我知道，可前朝懷玉公主，飛揚郡主都是女將。”慕容長歌掙紮著坐起身子，神色堅定。
“你藥性未除，再躺會兒。”祁雲宸扶著慕容長歌肩頭，又將慕容長歌按了下去。
“我不想任人宰割。”慕容長歌重複道。
“還有我。”祁雲宸的聲音壓得很低，聽起來格外深情，慕容長歌卻轉過臉，還閉上了眼睛。
過了好一會兒，才輕聲道：“要是你也被害死了呢？”
沉默，在房間裏蔓延。
良久，祁雲宸才歎息了一聲：“我想辦法。”
祁雲宸剛轉身出去，畫眉和百靈就衝了進來，畫眉抱著慕容長歌的胳膊嗚嗚咽咽哭的鼻涕一把淚一把的，百靈站在畫眉身後，扭著衣角眼睛一直盯著慕容長歌。
“好了，髒死了。”慕容長歌麵露微笑推開畫眉：“我這不好好的麼？”
“小姐，多虧還有攝政王……”慕容長歌的話並沒有讓畫眉鬆開胳膊，反而越抱越緊。
“小姐，昨晚上還在廚房發現一種蠱蟲。”半晌沒開口的百靈突然低聲說道。
蠱蟲？慕容長歌腦中率先出來的就是在憐兒牢房裏看到的，那些密密麻麻讓人頭皮發麻的蟲子。
百靈從懷裏掏出來的盒子，打開盒蓋給慕容長歌看。
果然是那種蟲子。
有些猶豫要不要和百靈說起地下密室，看著百靈沉靜的目光和祈雲宸如出一轍，慕容長歌想起了那個本命蠱。
“畫眉，我餓了，想吃辣椒餡兒的包子。”拉著畫眉的手，慕容長歌口氣中帶著幾分小女孩似的嬌氣。
看畫眉轉身出去，慕容長歌這才把地下密室看到這種蟲子的事告訴百靈。
想了想，百靈搖頭道：“我沒有從憐兒身上感知到任何關於蠱蟲的氣息。”
頓了一下，百靈又道：“小姐說密室裏有大片血跡，血上麵出現這種蟲子，也許是求救憐兒的人不是她們一夥的，發生了爭執，導致流血吸引了蠱蟲，那附近應該有這種蠱蟲。”
慕容長歌聽得又是脊背發涼。
附近有這種蠱蟲，豈不是慕容家早就被人滲透了。
想想自己每日活在不懷好意的目光監視下，慕容長歌翻身下床。
“小姐，你要幹什麼？”百靈連忙要來扶慕容長歌。
“不能等了，我要去演武場練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