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聲咳嗽了一聲,慕容長歌將眾人的視線又拉到了自己身上,這才抬起下巴看向道姑手中的手帕:“這位道姑,你說我拿了手帕給你做信物,那你可否展示一下手帕給我看。我的手帕分明還在我身上。”慕容長歌說著,從懷裏掏出一塊手帕,正是昨天她想要遞給道姑擦眼淚的那一塊。
道姑愣了一下,隨即把手帕抖開,手帕的角落繪了一個小小的梅花,旁邊還寫了一個雪字。
慕容長歌盯著手帕輕笑了一聲。也不知道祁雲宸從哪裏弄來的梅若雪的手帕。
轉眼間,慕容長歌就知道如何將這件事鬧大,還擊回去,既然太後他們想一箭雙雕,自己倒是也想一箭雙雕。
看到慕容長歌的神情,祁雲宸就知道慕容長歌想到了什麼。
站在人群最後,對著慕容長歌點頭一笑。
慕容長歌底氣更足,劈手搶過手帕,展示給眾人看:“眾所周知,我是將門出身,若論耍槍弄棒,還稍微有點心得,論起繡花來,幾乎是一竅不通,我家丫鬟也都如此,平日裏做個衣服,還要出外去尋繡娘,所以我的手帕大多是在角落裏繡一個小小的歌字。”
太後的臉色有些變了,皇後卻率先捏著手帕擦起了眼淚,大聲指責慕容長歌:“你個天殺的小賤人,思雪都走了那麼久了,你還不放過她。”
慕容長歌錯開一步,避開皇後噴射的口水,看著太後不動聲色的扯了一下皇後的袖子。
微微一笑,慕容長歌又開口:“皇後娘娘慎言。”
轉過頭去怒目瞪向道姑,慕容長歌指責道:“不知道哪兒來的道姑,表麵滿口仁義道德,私底下卻是個這般貨色,你說,這手帕是你從哪兒弄來的?你可知道,這是要進天牢的大罪?”
慕容長歌故意說的含糊不清,道姑一下慌了神,下意識的轉頭看向太後。
太後眼神一暗,卻並沒有放過慕容長歌:“這道姑的事不算,你怎麼解釋壽康宮裏挖出來這個巫蠱娃娃的事?”
慕容長歌轉頭看向一直默不作聲的太皇太後:“太皇太後,長歌鬥膽問一句,您頭風病發作多久了?”
“十日有餘。”太皇太後麵無表情,言簡意賅。
“十日之前,我可不在京城。”慕容長歌又是一笑。
“這巫蠱娃娃又不會是埋了馬上起效,十幾日之前你剛好在壽康宮。”皇後沉不住氣,率先跳出來說道。
皇後一向有點蠢,經常拖太後的後腿,慕容長歌是知道的,當即一喜。
趕在太後拉扯皇後袖子之前,太皇太後重重的咳嗽了一聲,慕容長歌搶先問道:“那這巫蠱娃娃是從哪兒挖出來的?”
“壽康宮魚池旁邊。”皇後說完連忙又補充了一句:“就是太皇太後經常去看魚的地方。你這人真是惡毒,太皇太後常常踩在巫蠱娃娃身上,怎麼會不生病?”
“既然是太皇太後經常去看魚的地方,動了土怎麼會不被發現?何況那地方泥土潮濕,按照皇後娘娘說的,埋了十幾天了,可這巫蠱娃娃身上卻全都是幹土,整個娃娃也是十分幹燥,真是奇了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