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莫禦史又僵硬了一下,慕容長歌繼續說道:“這荷包,有眼睛的都可以看到繡的有多醜,臣女本來不擅長這些東西,繡出來之後,實在不敢掛出去,隻好封存在箱底,可前一段時間慕容府著了大火,臣女隻隨身穿戴了一套衣服逃了出來,別的東西全都被付之一炬,若是這荷包被人偷盜,想必也是在慕容府著火之前被偷出去的。”
說完了,慕容長歌又抬頭看向皇上:“不知這些能否洗清臣女身上的嫌疑,當晚的確有許多人看到臣女從大火中逃生,身上隻穿了一身衣服,毫無配飾。”
皇上點點頭,正想讓慕容長歌退下,莫禦史卻突然站起身來:“皇上,微臣有話要說,焉知郡主是不是提前將這荷包送人,我府上住在後院的一個女人,武藝高強,還和郡主有舊,微臣說實話,那女人和微臣有舊仇,微臣一向將她軟禁在府中後院,派人把守,昨天晚上,長歌郡主卻闖入那女人的房間,待了許久,這些梅府的小姐梅舒雅可以作證。”
慕容長歌聞言呆了一呆,梅舒雅昨天晚上不是去威脅瘋女人,不要把她們交易的內容說出去嗎?怎麼又成了證人?
“那我倒是想知道,梅舒雅為何半夜還在莫府停留。”慕容長歌看向莫禦史。
“梅舒雅和小女關係親近,留宿有何不可?”莫禦史似乎冷靜了許多,此時一臉的淡定,侃侃而談。
“確實沒什麼不可,本郡主也承認昨天確實深夜去了瘋女人那裏,隻不過我在瘋女人那裏聽到一點有趣的事。”
當下慕容長歌將昨天晚上聽到的事原原本本的說了出來。
沒想到莫禦史的臉色變也不變:“郡主可知道你口中的瘋女人和微臣府中嫡女是何關係?”
這個慕容長歌還真的不知道,之前從未見過瘋女人,瘋女人上來就說認識自己的親娘,聽起來是友非敵,如今聽來似乎慕容長歌的判斷並不靠譜。
看慕容長歌被問住了,莫禦史這才緩緩說道:“要按你這麼說,你口中的瘋女人豈不是和梅家的養女梅舒雅一起設計我們莫府的小姐?先不說梅家的養女並沒有資格參選太子妃,也隻能做個侍妾,還需要動用和莫府小姐交好的關係,才能有幸在太子府中站穩腳跟。”
不是這樣的,梅舒雅就是梅思雪,和太子情深意重,又寄托了整個梅府的希望,怎麼可能甘當一個區區侍妾,又怎麼可能在東宮掙紮求生?
慕容長歌內心默默說道。
“單說這瘋女人和微臣嫡女的關係,這瘋女人正是微臣嫡女的親生母親,何況她也並非瘋癲,隻是生了病,必須要住在那般簡陋的環境裏罷了,長歌郡主說的根本不成立。”
慕容長歌也是深恨自己昨天晚上沒有仔細詢問關於瘋女人的事兒,現在倒是被莫禦史給問住了。
不對,慕容長歌抬頭直視莫禦史:“莫大人剛剛才說,這瘋女人和你有仇,一直被軟禁在後院,派人把守,並沒有瘋病,怎麼後來又說,這女人是因為生病,才不得不住在那麼簡陋的環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