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太後的聲音十分尖銳,其中威脅之意昭然若揭。
祁雲宸直直的看向太後,眼睛仿佛能噴出火來。
慕容長歌這個時候動了,從台上撐起身子,一步一步地走下戲台,站到了祁雲宸身邊。
祁雲宸跨前一步,擋在慕容長歌身前,和太後眼神交彙的時候,仿佛能碰出來火花,慕容長歌對這種情況心知肚明,太後一直沒有歇了把自己送去和親的念頭,這段時間,各種找出來理由,百般謀劃,都是為了逼迫自己去和親。
“皇上,除了長歌郡主,哀家想不到誰能文能武,才貌雙全,嫁過去能夠得到北疆人的喜愛。還行皇上三思,哀家這都是為了咱們子民不受北疆困擾。”太後說的痛心疾首,仿佛慕容長歌要是不答應去和親,皇上要是不點頭容易,就是置江山子民於不顧。
祁雲宸突然冷笑一聲,跨前一步,先是對著太後行了個大禮,繼而站直了身子,直直地瞪向太後:“雖然是小輩,但這件事,兒臣作為攝政王不能看著國將不國,兒臣有話要說。”
“第一,長歌郡主出身於慕容家,慕容家世代都在北疆抗擊北疆人,不提慕容家對江山社稷的功勞,單說慕容家殺傷這麼多北疆人,長歌郡主嫁過去,就是狼入虎口,慕容家人現在失蹤,若是慕容家人回來了,慕容軍上了戰場,北疆人把長歌郡主推出來,長歌郡主該如何自處?慕容軍該如何自處?太後此舉,無異於把慕容軍的戰力全部剝奪,從此以後,祁國再無敢於抗擊北疆的良將。”
祁雲宸一段話說的鏗鏘有力,太後下意識的退後了一步。
“第二,前朝就曆曆在目,和親隻能緩解一年兩年之困,解一下燃眉之急,之後,北疆秋冬之際,缺衣少食,定會再南下犯我大祁,那時候該如何?慕容軍戰力全無,大祁如同凶獸被捆住四蹄,露出腹部,任由宰割。”
太後似乎被祁雲宸的話給鎮住了,過了一小會兒,才開口說道:“攝政王這是幹什麼?哀家剛才又沒說定要長歌郡主去和親,和親的人選還有很多嗎?隻是哀家最看好的是長歌郡主攝政王剛剛說的這兩種情況,都是長歌郡主去和親造成的,若是去和親的不是長歌郡主,這些不就都不存在了麼?”
太後話音剛落,其他貴女都緊張了起來,啜泣之聲又響了起來。
祁雲宸嘲諷一笑:“太後要是這麼說,兒臣倒是看著,梅家新收養的女兒梅舒雅能歌善舞,才貌雙全,身份也恰好,最適合去和親。”
搬起石頭砸了自己的腳,太後的臉色十分難看。
慕容長歌心中鬆了一口氣,還是目不轉睛地盯向太後。
太後愣住了,過了好一會兒,才緩緩說道:“梅家倒是願意出這份力,隻是舒雅身份不過是個養女,夠不上。”
也不知道皇上怎麼想的,突然出聲說道:“讓皇後認舒雅做個幹女兒,舒雅的身份就夠得上了。”
慕容長歌暗中向台下的梅舒雅看去,梅舒雅臉色蒼白,嘴唇不斷的抖動,顯然是十分擔憂。
太後一貫強勢,怎麼可能讓皇上和祁雲宸壓下,冷笑一聲說道:“大祁這麼多好女兒,怎麼非要我舒雅去和親?”